李碧英看着那碗饭心疼,用眼白斜瞅着夏知安。
“二娃,你好了哇?我和你妈准备明天去医院看你的。”
夏革文在喝酒,放下酒杯,打破沉默。
夏知安不语,大口吃饭,把盘子里炒的肉大部分扒到自己碗里,剩下的全拨到夏小安碗里。
平时过年才买二斤肉吃。
夏知安活了十五年吃的肉都没有她今天一顿饭吃的肉多,白米饭多。
肉,真香,滋滋出油。
米饭,真香,一颗颗的莹润,饱满。
“晚上让你妈杀只生蛋鸡,好生给你补一下。”
夏知安还是不说话,李碧英朝男人使眼色。
“二娃,我和你妈商量了一哈,你去复读高三,明年继续高考。
你放心,老汉砸锅卖铁都供你上大学。
你小的时候有次生病了,我背你去乡上医院看病,下午才回来,我早饭午饭都没有吃。
老汉没有对不起你。”
夏知安:这是要稳住她再图谋大计?用她换了多少聘礼?
“二娃,”李碧英抹眼泪:“你生下来的时候,这么滴滴点大,别个都说养不活。
我跟你老汉还是把你喂活了。你发高烧,村医都不敢下针了。
我抱着你去镇上,你大伯立马去找院长,幸亏他手艺好,把你救回来。
你哭,妈也哭哦,二娃。
我们娘俩哭了一晚上哦。
你奶奶天天骂,说你是女巾巾,死了再生一个。
你也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咋个会不心痛你嘛。
这一次是妈做的不对,跟你大哥没关系。
妈也不晓得涮过几回水的药瓶瓶还那么凶,把你害苦了,二娃。”
两口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种行为放在几十年后被总结为以爱之名进行血亲绑架。
史书上一笔带过这些农村女孩悲苦的命运人生,
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够体会到沉重的无力感。
夏家大伯育有一儿一女,儿子随父学木工手艺,女儿考的师范学校。
二伯育两个女孩儿,三伯育两个儿子,大姑排第四,生两个女娃,五伯娶得二婚,五婶子带来一个女孩,生了一个女孩,
夏革文排六,育两子一女,排七夭折,八叔还未成家,跟随老大学木工手艺,九叔在县城上高三,最后老十是小姑,读初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