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相视而笑,手牵手,摇摇晃晃,三步一歪的往前,嘻嘻哈哈自证:“哎哟,我可没有喝多。”
“我们是刚刚好,不贪杯,微醺。”
“对,微醺状态。”
打嗝声,拆穿几人的圆场。
“今儿个够本了,又吃又喝的,还存了一头烤全羊下次去,买单的人亏大了。”
李秀英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占了便宜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谁说不是呢。得焊多少个小电路板,修多少个小电器啊。”
顾语婷乐,她什么时候爱上这种扣扣搜搜而实际上扣扣搜搜的花了很多钱的精打细算。
爆笑声,让五人弯着腰止步不前,滚在一起,又相互搀扶着从雪窝里爬出来,往前走。
张婷婷扶正头上的绒绒帽:“我是家里的老大,长女。
在我八岁那年爹妈终于盼来了立门户传香火的儿子。
从小我妈就说:你是姐姐,你要让着弟弟。
我弟,是在我的手心长大的,除了做农活,在学校,我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和他在一起,
原本,家境不错,我有糖吃,后来我再没有吃过糖,因为弟弟爱吃糖。
有工作的堂姐对我说:女孩子,只有靠自己。你无论多难,都要走出去,才能改变你的命运。
我能想到的走出去的方式就是上学。
我干农活时都在背方程式,用树枝练字,解题。
爹妈不想让我继续念书,说和你一样大的谁谁谁为了要给兄弟攒娶媳妇钱,已经找了婆家,
谁谁谁工作了,却不结婚,把工资都寄回家,帮衬家里供养兄弟上学,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我讨好老师,讨好家境好的同学,为的是有免费的书看,为的是她们握着的我没有的资源。
我,成了学校的名人。
我优异的成绩去了县城读高中,爹妈想拦却拦不住,村长拍板:必须去,不行就全村出学费。
爹妈不肯,他们拉不下脸。
我一边读书一边捡垃圾,刷盘子,小心翼翼提防别有居心的阴险算计,
我单枪匹马,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扛,一个人走。
我把自己活得野性,蛮横,比小子还要小子,不让别人欺负我。
什么能赚钱,我干什么。
给人辅导功课,我拿到报酬时,我觉得真体面啊。
堂姐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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