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玛丽乔亚上的人力步梯,香波地群岛源源不断的奴隶,是你所说的正义?”
话音落下,萨卡斯基闭上了眼睛,原本抬起的手放在了海水之中。
而这个时候,凯文手中的长刀收回了刀鞘,踩着萨卡斯基的脚也放了下来。
“为什么又不杀我?”
没有睁眼,萨卡斯基的面容很是痛苦,因为此刻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
武装色霸气与见闻色霸气,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逝。
凯文看向面前的壮汉,正义披风早已经毁去,但其面容却似乎没有了以往的刚毅。
“意志被打破的你,以往的坚持必然同样破碎。”
“人是有着自身价值体现的,这一点我并没有否认过。只是如何选择,在于自身,不在于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去要求牺牲。那不叫牺牲,而是另一种绑架。”
“重新找到你的正义,找到你所坚定的新意志吧……”
“立场错误、正义错误、力量所用的方向同样错误。这样的你,对我而言太脆弱了,内心脆弱到不堪一击。”
话音落下,凯文转过身,月步腾空离开。
而此刻的萨卡斯基睁开眼,最先映入视线的是阳光。
四天的战斗,此刻是正中午。
小岛上的熔岩已然被海水冷却熄灭,火山灰被海风吹散,炽热的阳光照射而下,格外的刺眼。
正义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来为了维护这片大海的平静,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不,应该是杀死。
但维护大海的平静,真的是正义吗?或者说是在维护玛丽乔亚的统治才对吧?
最初的时候……和波鲁萨利诺一同接受泽法老师教导的时候。
或者更早之前,那个时候在北海,戴着一顶有正义两个字的帽子,手里拿着一柄短刀。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同样只是一个为了活下去而挣扎战斗的小孩啊。
一瞬间,刺眼的阳光里,奥哈拉避难船上的那个孩子浮现,其身形与自己小时候的样貌重合。
如果是自己的话,应该会愤恨吧?
为了能够活下去而戴上了那顶帽子,以正义之名不停的战斗,后来将其认定为自己的意志。
“错了吗?”
萨卡斯基抬起手挡住阳光,随后缓缓站起身。
体内代表着霸气的那股热流,消散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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