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百济,暑气恰似狰狞猛兽,肆意肆虐着这片饱经战火涂炭的土地。
百济前线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压抑得令人几近窒息。
百济王扶余义慈面色阴沉如水,端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蹙,仿若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眸之中满是对大唐雄师步步紧逼的忧惧与无奈。
帐内,老将廉成、文臣朴顺桢与大臣金洪吉等人神色凝重,如同一尊尊肃穆的雕像,静立两旁,每个人的心头皆沉甸甸地压着即将亡国的阴霾。
就在这死寂般的氛围之中,帐外骤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瞬间打破了令人压抑的沉默。
一名侍卫匆匆步入大帐,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呈上一封密信,禀道:“大王,辽东急递密信。”
扶余义慈听闻,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期许,他猛地起身,几步疾趋上前,一把夺过密信。
展开书信,匆匆浏览几眼,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瞪得滚圆,脸上先是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紧接着,惊喜如火花般在眼中绽放。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百济啊!”
扶余义慈难抑内心狂喜,纵声大笑。
言罢,挥舞着手中信件,对着众人兴奋说道:“诸位,此乃我等潜伏于辽东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大唐朝廷御史已至辽东,还携来大唐皇帝陛下的诏书,令大唐太子即刻退兵!”
老将廉成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快步上前,神色肃然道:“大王,此消息虽令人振奋,却太过蹊跷。那大唐太子李承乾野心勃勃,现今辽东战事正酣,岂会仅凭一道诏书便轻易退兵?”
文臣朴顺桢捋了捋胡须,颔首附和道:“廉将军所言极是,大王。大唐太子一心欲在辽东立下不世之功,以固其位,他是否会违抗诏令,继续进兵,实难预料。况且,此消息仅来自我等细作,万一有诈,我百济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扶余义慈眉头微皱,面露不悦道:“你二人,为何总是如此谨小慎微?此乃我百济之转机。大唐皇帝诏令如天威,那太子岂敢公然违抗?休要扫了本王兴致。”
大臣金洪吉赶忙赔笑打圆场:“大王息怒。二位大人亦是心系百济存亡,谨慎些并无过错。但此事于我百济而言,确是难得之机。”
“依臣之见,我等一方面派人速往辽东,与细作紧密联络,进一步核实消息;另一方面,亦不可懈怠,需做好两手准备。”
扶余义慈思索片刻,缓缓点头道:“洪吉所言有理。即刻选派精干之人,星夜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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