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胡宗宪嘴唇微动,那些虚话、官话在嘴边而愧于心,真话却又不敢说,圣问又不能不答,跪地道:“臣不知。”
“是不知答案,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
胡宗宪的身子伏了下去,朱厚熜也没再为难他,继续道:“高拱。”
“臣不知!”
有样学样,高拱也跪伏了下去。
李春芳、海瑞、朱衡不等圣问,便已经跟着跪伏了下去。
“科举,又名恩科,所谓恩科,施恩于天下士子,结天下的读书人以欢心,其是科举的第一要义,既不是选才,也不是化育天下。”
朱厚熜从五阁老身前走过,慢慢说道:“其目的,只是为了牢笼志士,让天下的聪明人全都进到八股的牢笼里,让他们钻研章句,白首穷经。
如此,这些人就不会异想天开了,也不容易被歪门邪道所惑,读书人安定了,天下即使还有人想造反,也不过是些草寇之流,成不了什么大事,朕的大学士们,朕说的,对吗?”
五阁老不敢应答,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冷汗不断往外渗出。
“千年以来,隋、唐、宋,甚至是元,是我大明,都过分宠着这些读书人,最后让他们这些人猖大不捐,自以为是,难以驾驭。”
朱厚熜踱步到殿门前,望着天空的云卷云舒,幽幽道:“可是,时代变了。”
这说的是千年来的读书人,也说的是这时殿中的几人,不知不觉间,前襟、后心,都被冷汗浸透了。
“国家,是朕的国家。”
霸气凛然的宣告。
让五阁老有些难以呼吸。
从嘉靖四十年以来,圣上杀的最多的,便是读书人和商人,圣上不容这些人,这些人也就活不了。
科举改制,圣上想改就改,这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课业要改,科举也要改,去掉那些四书五经,微言大义,把明义明情,全都直截了当写在纸上,让学子去看,让学子去想,让学子去思,多费不了几张纸。”朱厚熜淡淡说道。
以后万学之子,都当感激于他。
“朕不需要经邦治世之学,只需要实用之学。”
……
内阁。
阁老们回到政务堂,便做痴傻之态,个个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连政务都理不得。
中书舍人的高务实见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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