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站在门边,望着母亲的侧影,这蒸米粑,一向是海家人在出远门时做的,或许在母亲心里,已经把李王妃、世子当成了亲人,知道王妃、世子将要离开,秉着夜烛,也要蒸些米粑。
海瑞又望着李王妃的身影,在门边跪了下去,为了不使母亲、王妃失惊,轻轻叫了一声:“王妃、阿母。”
李王妃、海母还是微微惊了一下,两人慢慢转过头来,从上面望下去,看见了趴跪在门口的海瑞。
李王妃把灶门用块瓦给堵了起来,防止灶内的柴火崩溅出来,站起了身,向着门口走过来了:“海师傅,事可是成了?”
热气熥的海母满脸的汗,顺手撩起腰上的围裙,揩了一把汗,站在那里,但两个耳朵竖着,在听儿子的回话。
海瑞跪在那里,答道:“成了一半,内阁、六部的公卿们,同意了世子封王之事,但龙子未降,请王妃、世子再在京城留些时日,元辅奏疏已上,想必在明日就会有内廷中人前来传旨,封授世子为福亲王,事发突然,王府不及新建,内阁众议改裕王府为福王府。”
裕王是被废了,且被逐国了。
但裕王府还在那,裕王正妃陈王妃还住在那,原班人、物俱在,李王妃、世子都不陌生,该换下门匾,对朝廷来说,省时省力又省钱。
这样的安排,李王妃没有什么不满意,点点头道:“福王、福王,我这儿子,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李王妃想起了朱载垕,如果王爷还在,没有被废,大宝之位仍有不小的希望,儿子也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但那样的话,朝廷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时候给皇孙上王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李王妃对这王号感慨颇深,只是,人的思念一起,她又想起了国外的王爷,不知过的好不好。
唉。
一声幽叹。
李王妃转身向海母行了一礼,感激道:“承蒙老夫人多日以来的照顾,和这今夜的米粑,多谢了。”
海母略显慌乱,连忙还礼道:“受君之事,竭力为之,王妃不必如此。”
李王妃坚持感谢,海母勉强受之,这才转过身,向跪在那里的海瑞,和远处的海妻,温言道:“这段时间,辛苦海师傅、海夫人了。”
海瑞还了礼,海妻也还了礼,囡囡懵懵懂懂,但她隐约间有种感觉,就是要和自己视为亲弟弟的世子分离了,怀抱着世子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而这个场景,也落在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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