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多达两千余人。
进入中兴元年了,清丈司将会突破南直隶这个区域,进入浙江、江西、福建等地继续清丈,而为配合一条鞭法,加快清丈进度,伍文定在几日前已写了文书,请旨朝廷准许清丈司调部分军士配合。
没办法,南直隶治安虽然有些问题,多少清丈司还能应对,可江西、福建等地,没点卫所军士配合,伍文定担心会在清丈土地
的时候,被人给清丈到坑里去,一躺不起的那一种……
在伍文定、林庭夜谈时,桃花坞里的唐寅也没有睡觉,而是挑灯夜读,沈九娘身体已是痊愈,见唐寅如此,既是欣慰,也是心疼,熬了碗米粥端给唐寅:“元旦了,夫君也该休息休息,总不能熬坏了身子。”
唐寅将《中庸》合上,接过碗道:“《中庸》里说,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对于这次春闱,别人准备了好多年,日夜不辍,而为夫荒废了好多年,只有半年可以准备,若不下点力气,未必能中式。”
沈九娘莞尔:“无论结果如何,夫君都是九娘心中的大丈夫。”
唐寅笑了,低头打起米粥。
大丈夫吗?
大丈夫至少应该让妻女活下去吧,若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那算什么大丈夫?
朝廷开恩,给了自己一次机会,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
放浪形骸,桃花换酒,并不是我心中真正所愿,只是我逃避现实的疯癫。可现如今,我不能疯癫下去了,不能逃避下去了!
二月春闱!
我唐寅一定要中式!
输不起!
唐寅再次翻看起《中庸》,看着上面的“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的话,更打起精神来。没错,射箭没射中靶子你不能怪靶子,要怪自己本事不行。为啥本事不行,肯定是不够努力,废寝忘食地学习才能弥补多年荒废下的学问……
神马中兴元年不元年的,这不关自己的事,眼下第一大事就是备考,用不了几日就要出门北上了。
江西,华林寨。
陈福一站在山头上眺望山下,看着远处没有半点灯火的山林,咧着嘴就骂开了:“戳木娘,这个王巡抚有完没完了,过个年都不让人消停?”
罗光权抬手扶了下左臂,咬牙道:“这群官军全都是阴损得很,就知道射箭,根本不给咱们正面交手。陈老大,这样下去不行啊,王巡抚切断了咱们进出的山路,山上的粮食可不够吃到二月的了。”
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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