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何,因为穷怕了,穷够了!臣——不想当个乞丐侯爷!”
朱厚照皱眉:“乞丐侯爷?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定西侯食禄两千石,这不算低了吧?”
蒋壑看着朱厚照,反问了句:“陛下,年俸两千石多吗?折算下来一个月才八十几两银,这笔银子,一家吃穿用度,再如何节省,也需要拿去四十两吧,剩下可怜的几十两银够什么,是马不需要吃草料了,还是侯府不养丫鬟、不招下人了?走动一下,宴请一下,寒酸了侯府的脸面还有吗?不寒酸,一次宴请少说也得百两银吧?”
“陛下可想过,贵为侯爷,当真过得舒坦吗?为官不吃百姓,为将不吃军士,哪个官员能活得滋润?没有一个!就拿我父亲蒋骥说,弘治年间充总兵官,历镇蓟州、辽东、湖广等地,官中外二十年,家无余资!父亲走了,没给定西侯府留下任何财富,甚至,还欠了一百十二两的债!”
朱厚照有些惊讶。
在自己的认知中,大明的公侯伯那可都是贵族,所谓贵族,自然是吃得好、穿得好、伺候的人多、不愁花销。
可蒋壑告诉了自己贵族的另一面:
穷!
只要公侯伯没有额外“创收”,只靠着年俸,安分守己,那日子过得惨不忍睹。
蒋壑低下头:“父亲教诲过,不可欺军民。可臣需要吃饭,全家人都需要活下去,有脸面地活下去!所以,这才选择了走私一途。”
朱厚照明白了。
蒋壑想要钱财,又不能从军士、百姓身上搜刮,所以便催生了走私的心思,通过走私得利。
这样钱到手,也没有欺负军士。
这也是蒋壑在宣府的官声不错,纠察队一直调查却始终没有人检举揭发蒋壑的原因。
只是蒋壑这看似高风亮节的背后,是贪婪作祟!
走私的利,全都进入了自家的口袋,一发不可收拾,年年如此!
若单纯只是改善下生活,不至于将走私做大,在关外开个小卖部,弄些草原货做个非法的“进出口”买卖,也是能混口饭吃的,可你丫的将走私做大做强了,一出手就是几百人的走私队伍,知不知道,这一次走私所得利很大,大到了足够蒋壑吃香喝辣多娶几个小老婆也毫无压力的地步……
朱厚照看着蒋壑,摇了摇头:“你祖上蒋贵打蒙古、松潘、麓川,才有了定西侯的爵位,可你,竟然与鞑靼走私,不顾朝廷安危,实在是令朕失望。”
蒋壑浑身一颤,看着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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