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娘娘怎么来了?”
李德海有些惊讶,太后平日里吃斋念佛,除去安王的死,她不曾踏出宫殿半步。
亲卫动作极快,在裴慎刚要踏出宫门的那一刻,坐着太后的轿辇抵达了宫门。
轿辇仍被亲卫高高抬起,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慎。
“裴慎,你好大的胆子!”
太后一声厉喝,身边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唯独裴慎站在原地,听得太后的声音,唇角还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凤眸轻轻抬起,直视太后。
这在太后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
太后出身高贵,大半辈子顺风顺水,还从未见过如此桀骜不驯之人。
这让她难免想到了二十年前。
“你与你母妃的性子,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后阴阳怪气道,“都是如此的不知礼数,哀家贵为太后,你见了哀家,应该行跪拜大礼。”
她瞧着裴慎挺直的背脊,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李德海瞧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架势,急忙朝着身后的小太监使眼色。
这一老一小,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对魏公公,他还能搬出皇帝。
可对太后……纵是皇帝本人来了都不管用。
李德海在一旁着急坏了,裴慎却在闻言后,轻笑了一声。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裴慎语气幽幽,“只是臣大病初愈,陛下都免了臣的礼……您贵为太后,却也贵不过陛下。”
这话一出,李德海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李德海心中叫着小祖宗,试图打圆场,但太后已经被气得冷笑了一声。
“放肆!”太后掀开纱幔,苍老的面容上,是遮掩不住的杀气。
她盯着裴慎,咬牙道:“这便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裴慎,你要谨记自己今日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世子!哪来的胆子敢对哀家叫板?”
裴慎凤眸微微挑起,这幅神情,又与太后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联系在了一起。
如今的裴慎,名义上还只是秦王世子罢了,却敢如此嚣张!当真可恶!
就连她最疼爱的皇儿,都死在了裴慎的手中!
新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太后眼中的杀气恨不得化作上千把利剑。
但裴慎岿然不动,丝毫不因太后的愤怒而动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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