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垂眸看着两人的勾缠在一块的手指。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他指节上的硬茧。
“我说的是,往事就如过眼云烟,早就散了。”
赵明琰眉心一跳,兵书啪得扣在檀木案几上,眼睛像是浸在幽潭里。
“阿梧这是说给谁听的?”
在他离开后,纪青梧能与谁说这种话,她在军中能与何人有过交集,赵明琰早就心中有数。
纪青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
她弯起水眸,唇瓣漾着笑意:“陛下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过去的事情就该放下,我已然都忘了。”
赵明琰眸色登时更深,道:“阿梧说的话,是金口玉言,哪有不对的道理。”
纪青梧笑得更加灿烂,勾住他的手指用力,她用拇指重重与他盖了个章。
赵明琰终是绷不住,从下颔往上,面部肌肉一点一点松弛,嘴角的笑纹渐深,他将她的手捉在掌心,用力回握住。
他心中闷着的气,被一扫而空。
纪青梧果然是知道他真正在意何事的,她不是不开窍,是不肯用心去想去猜。
她与四海只是主仆之谊,没有半点逾矩,只不过为了偷逃的路上方便,找了个名头。
但卫廷不一样,纪青梧曾追在他身后,用尽方法想要博君一笑,而且,卫廷是真的与她有过夫妻之名。
如今,听她亲口说自己与卫廷的旧事,是过眼云烟,她已经放下。
赵明琰心底隐藏很深的浓雾化开了,他对着李渝宗扬了扬下巴,后者就退出帐中,在门外候着去了。
纪青梧看见了门口一闪而过的小狼,还在对着她摇摆着毛绒大尾巴。
赵明琰彻底放弃看兵书,将案上之物都推到一边,他仔细凝着她的脸。
“阿梧还与他说什么了?”
纪青梧想到自己在卫廷面前,口中所说的关于云雾和巫山的论调,耳根子就起了火,烧的像红玉一般。
这话当着武肃帝的面,她还真开不了口。
纪青梧的手被他攥了攥,赵明琰长眉微挑,催促她快些说话。
她回望着他的脸庞,却选择岔开话。
“既是如此,陛下也不要追究前事了,好不好?”
纪青梧的手指还勾着他的,无助地道:“我与四海假扮夫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样的自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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