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帖。
“真是傻姑娘,我优秀时能给谢家带来地位荣耀,自然便是父亲的好儿子,而当我不是,这世子的位子,便不会再是我的了,他不止有我一个孩子,这些年也一直觉得对不起大哥,大哥这个长子在我这个嫡子的阴影下生活。”
谢怀则摸了摸她的秀发:“你可知,我下狱之前,我爹偷偷把谢明珏接出来,带去了公府菡萏院生活。”
“他自始至终都偏心,补偿不了大哥,便补偿大哥的孩子,更换世子之位,怕是他想了很久,终于得到了机会。”
“那他们就能不管你了吗?”卫婵暴躁:“我不会同意的,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夺走你的东西。”
谢怀则一直都那么强势,好像没什么能打倒他,不论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叫难事。
卫婵从没看见他如此脆弱过,家人、亲情,也是他的软肋,曾经他提起过几句,国公作为父亲的偏心,当时卫婵还觉得他是无病呻吟,不知民间疾苦。
现在她恨不得打自己两下,对谢怀则的怜惜,也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谢怀则能说出来,就是早有准备,若是旁人,他绝不会轻易将疮疤展露人前,根本就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在卫婵面前,他有数不清的话想说,幼年时那些委屈,父亲对自己和对大哥的不同,读书练武的辛苦,母亲的唠唠叨叨。
还有他的伤口,真的好疼。
他很想钻进她怀里,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胸口上,好好撒个娇。
时机不对,地方更不对。
而他,这回是真的落难,在表现自己的可怜,他生怕她更难过,会受不住。
他有个大计划,要以身入局,但凡有半点失误,便是九死一生,绝不能把她拉扯进来。
“双福既然将证据给了你,你去做便是,我还等着你来救我呢。”
谢怀则肯定了她的计划,卫婵很高兴。
不论赵雪芙是真是假,就算扳倒了她,还有高原和那几个御史,大概率陛下,也不会放他出来,谢怀则什么都没跟卫婵说。
“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对你?若说你功高震主,也太言过其实了,你虽是功臣,却也没到这种程度呢,陛下忌惮你,给你派个闲职,不让你出仕,不是更能收买人心,这样对你,就不怕寒了别的臣子的心吗?真的太古怪了,陛下他,是会出这种昏招的君王?”
她看得很透彻,也十分聪明,只是还不够了解这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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