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日把簪子插入我胸口里?这把剪刀,刺的深一些,大概能要了我的性命吧。”
他忽然解开腰带,褪下衣裳,露出光裸的胸膛。
他身上纵横交错好些陈旧的伤痕,三年前卫婵离开时,还没有这么多的伤,而胸口有一道小小的,刚愈合好,褪下结痂露出粉色的嫩肉。
“这道伤口是你给我留下的,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让你赎身,禁锢你的自由,更恨我扰乱你的生活,非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他张开手,露出胸口:“过来,再插一刀,让你消气,你消化了气,就原谅我,别在计较过去的一切了,好吗?”
他神情温柔,却丝毫不畏她手中的剪刀,话语和神情中的疯狂让卫婵不自觉的颤抖。
他甚至俯下身,握着她没拿剪刀的手,抚上那道粉色的伤口,把她另一只手里的剪刀也抵住自己的胸口:“来,再来一刀,若是一刀不够,两刀三刀,直到你回心转意。”
“你这个疯子!”卫婵泣出声,却根本不敢大声的哭,生怕引来旁人,若是让孩子看到了怎么办,她苦心维持经营的一切,不都轰然崩塌?
谢怀则笑中带着泪:“我早就疯了,你知道吗。”
他已经无所谓什么自尊,也不再矢口否认,更不再嘴硬。
他预感到,这个女人一飞冲天,早就是他无法掌控在手心的女人,当面临失去,什么流言蜚语,什么爱情的自尊,什么谢世子为了个卑贱奴婢陷入疯狂的传闻,都已经无法让他在意。
“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每一次入梦,都会梦见你,你对我哭泣,流着血泪问我,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救你,梦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根本没有你,我夜夜被你折磨,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谢怀则痛苦的握着她的手,一个不小心剪刀就真的刺入他的胸口,渗出血。
卫婵不住的摇头,她只是想离开他,没想要杀他,杀了他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过,一个卑贱的奴婢,一个通房,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为什么非要你不可,可你不放过我,不放过我阿,每天晚上都来入我的梦,质问我,跟我缠绵悱恻,让我根本,根本就,忘不了你!”
他双目猩红,全然陷入疯狂:“告诉我,怎么才能忘掉跟你的一切,你撩拨完我,让我爱上你了,却要逃跑,凭什么留我孤独痛苦,我不允许,现在,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留在我身边,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了我死!”
卫婵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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