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
当年她与谢玄衣赌约,谢玄衣压上了莲花峰道藏,而道藏之中,她最感兴趣的东西之一……便是这“剑气敲钟”阵图。
虽说天下符箓出道门,但大穗剑宫同样有顶级阵纹大家。
这剑气敲钟阵图,便是莲花峰上的绝学。
不过……
谢玄衣身死道消之后。
这阵图便被大穗剑宫公布,天下人人皆可研习,因为阵法复杂,还原者寥寥无几。
“不错。斋主目光如炬。”
江宁世子轻轻咳嗽了一声,诚恳说道:“大穗剑宫已然开山,您也知道,我江宁谢家与剑宫有不解之缘……此次登山,谢某总该带些礼物过去。”
“你参透了‘剑气敲钟’阵图?”
唐凤书挑了挑眉。
“……侥幸。”
江宁世子笑了笑,“虽是参透阵图上的剑气流转,但刻绘符箓之事,总归不太熟练,本想亲手将完整阵图送上……可时间所剩无几,只能请阵纹师出手相助。谢某提供符箓绘法,阵图布置。”
即便如此,依旧不是易事。
同样一张符箓。
顶级阵纹师出手,与普通阵纹师,乃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我在方圆坊列出悬赏,可惜整个大褚,都无人能够绘出满意之符。”
谢嵊认真说道:“不知唐斋主……可愿出手相助?”
唐凤书看着眼前的剑气敲钟阵图,陷入回忆。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干脆利落说道:“抱歉,不感兴趣。”
“天下皆知,斋主与谢玄衣乃是故识……”
江宁世子站起身子。
他望向远方的小林,语气缓慢,而且认真地问道:“可谢玄衣乃叛国罪徒,十恶不赦,被大褚除名……为这样的人私盖墓冢,悼念缅怀,是否不太妥当?”
空气变得一片死寂。
唐凤书轻轻道:“你想说什么?”
“早些年,我便知道,江宁有这么块衣冠冢的存在。”
谢嵊轻叹一声,道:“谢家承受皇恩,有如此今日……本不该纵容此等罪徒之墓,回归故里。只是谢玄衣毕竟一代天骄,无名无姓的留块衣冠冢,不至于也要铲除。之所以如此处置,并不是看在谢玄衣的面子,而是看在斋主您的面子。”
邓白漪听到此言,浑身都在颤抖。
相比之下。
斋主神色仍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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