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道心破碎以后,脑子里一祛魅,回头再看,那是对自己在斋醮事物上的荒唐,更加有数。
一提起从前就心虚。
他与牛顿商量:
“朕回头就把这些金子融了,助你修仙探道之用。”
朱厚熜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他堂哥朱厚照信佛,不也让那些个僧侣穿得花枝招展的,把佛像都用金漆,漆成能导电的柱子了。
引雷效果极佳。
朱厚熜登基后命人去刮佛像,都刮出千两黄金来。
从前以道代佛,现在牛顿代道,朱厚熜也可以为了他,把旧神的体面刮得一干二净。
牛顿摇摇头,微醺似得赞叹:
“这金制大缸子好啊,这么深这么美,不与强水反应!”
一谈到自己过往的炼金实验,牛顿就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臣遇仙人之后,曾与一医家传人李时珍搜集丹方,验视药效,分拣材料定为二类,一曰有机,一曰无机。”
“天地矿藏的产物变化,为无机物质。”
“黄金虽然不至于称得上有惰性,却也是极其稳定,能容强水及浓胆精,不受其腐蚀。”
夏言丝滑地插嘴:
“陛下,因缘际会,看来牛道长此时施展神通,正是需要陛下打造的这些金碗盏。”
“陛下所作所为,冥冥之中正合天意啊!”
一旦发现自己的青词赛道被人占领,夏言决定放弃抵抗,趁现在还能被陛下捎上,一起讨论牛顿的理论,那他一定要找准自己的生态位。
在大明这片深海的即将到来的巨浪面前,尚且还是个中登的夏言,能够灵活地调整自己的姿态。
当夏言低头捧哏的时候,牛顿在心里嗤笑,觉得无聊。
礼部尚书,也不过是个随波逐流的士大夫。
就算智商试卷拿了9分,也没啥修仙的前途。
朱厚熜听夏言讲话,倒是觉得舒服。
牛顿吩咐陈善道:
“你先将强水与石灰粉混合,静置一刻钟,调入石灰乳,等待水液呈现弱碱性,你再将其澄清过滤。”
陈善道硬着头皮照做。
他搅拌着强水和石灰,被化学反应释放出来的巨大热量,给蒸得浑身是汗。
冬不冬,夏不夏。
热气扭曲了陈善道的视线,他被巨大的未知压得恐惧。
他把装有石灰乳的水盂磕在大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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