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看着秦氏那绝望的眼神,想必是当初将军府谋划休她的事情把秦氏给吓着了。
秦氏又忍不住哭出声来,急忙用帕子掩住了嘴,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昭昭,是真的,我不骗你,母亲觉得将军府今非昔比,已经能跻身京城名流。我掌家以来,她时常对我不满,说我是长媳却没有长媳的的气度,她还直言说后悔当初让夫君娶了我。”秦氏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我与你不一样,我若是被休,不仅回不了娘家,还会被娘家给骂死……我给他们抹黑了,害了妹妹和侄女们的婚事,我只能在被休之前,死在将军府,连姑子庵都去不了。”
秦氏的娘家,沈昭昭是知道一些的。她父亲是枢密院的七品编修,官职不高也无什么实权,却古板得紧,读书人最重礼仪名声,若是家门出了个被休的姑娘,他是决容不下秦氏的。
苏老夫人觉得如今将军府不一样了,纵然婚礼闹成那样,顶多也只是出个笑话,笑几天就过去了,并不碍苏光耀和叶瑶的前程。将军府只会越攀越高,连带着也会提携长子苏光启,故而将军府需要一位真正稳得住家的宗妇,秦氏显然不行,否则当初沈昭昭进门的时候,她就不会让沈昭昭掌家。
二老夫人听了秦氏的话,也抿着唇没做声了,她知道这是事实。与那样的人同出一脉,实是她此生最大污点,可她二房也着实是没有出色之人。将军府只有一座,多年不分家,所赚银钱全部都归于公中,如今也拿不出银钱来哪怕买个小宅子离了将军府。所以,她也没有能力保住任何人,保不住沈昭昭,也保不住秦氏。
倒是沈昭昭略一沉吟,道:“华神医最重忠孝之人,他老人家如今是恼怒苏家把事情做得太绝,如果能让苏光耀和叶瑶去济世堂跪下一两日,兴许能打动他老人家。”
秦氏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二叔和叶瑶绝对不会愿意到济世堂跪请的,他们是有官身之人,怎会愿意去跪?”
沈昭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道:“他们不去那就你去啊,跪上两三天。请得来,是你的功劳,请不来,京中百姓也都把你的孝心看在了眼里。再者,你大寒天跪在济世堂,定是要落下病根的,往后身子三天两头有个不舒服,也没人能说你什么。”
秦氏闻言,顿时心头一震,她领悟了沈昭昭的意思。苏光耀和叶瑶定然是不会去的,她这一跪,孝名在外,将军府再想以不孝的罪名休她就绝无可能。
二老夫人点了点头,“你真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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