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严重的以工偿罪,让他们在苦役中认识错误;好吃懒做又小偷小摸屡教不改者罚做苦役,直至改正;一些重刑犯适当考虑减刑;重刑犯和死囚他建议多深入审查一下,不要轻易处决,人命关天。
一路走下来,涂孟发现李元婴好像没有涂海说的那么不堪,处理事务不像是在做戏,拿不定的事情跟卢长史多以商量的口吻沟通,卢长史负责的事情他并不越俎代庖,发现不妥当的只是给一些建议,并不强迫卢承庆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执行;从对地那些轻型犯罪者的态度显示他挺体恤民众的,知道为民减负。
这一刻他有些疑惑了,不知道该相信亲眼所见,还是儿子的说法。
“阿郎,救我,救我,救救我!”路过一处重刑犯牢房,一个脏兮兮、浑身是伤的犯人朝涂孟伸手求救。
涂孟仔细看看不认识此人,便想不理会他。
“我是三郎小妾的阿兄周三,阿郎救我!”那个人见涂孟不想理会他,连忙又叫道。
“周三?”涂孟听到这个名字恨不得上去踹死他,小儿子就是因为跟他搅和在一起才有此一遭,恨归恨,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李元婴他们看向周三,昨天的伤已经结痂,现在身上又添了一些新伤,脸上还有被打的乌青色,歪斜的嘴角都开裂了,现在还有些血丝往外渗,看来牢里的重刑犯人没少折腾他。
“滕王殿下,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周三见涂孟不理他,挣扎着起来给李元婴磕头求饶。
李元婴几个人并不理会他,直接略过去了,都走过好几个牢房了还能听到周三的求饶声。
一行人来到男牢房深处,涂河所在的牢房。卢承庆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其他人离开这里,现场只剩下他们四人。
“阿翁,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快点放我出去。”涂河抬头看到涂孟,惊喜万分地扑过来,抱着牢房的栅栏拼命嘶吼。
涂孟打量一下牢房,也算是干净,地上铺着稻草,牢房中央摆着一张破桌子,桌子上两只破碗,一只碗里有两个糠菜馍馍,馍馍一点没动;一只碗里有半碗冷水。冷水菜馍馍,从小锦衣玉食的涂河如何能吃得下这个。儿子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种,涂河心疼的差点掉下泪来。他没着急上前,而是看看李元婴三人,见三人都面无表情,才敢走上前:“三郎,你可还好?”
“阿翁,赶紧放我出去,我不在这里,一天也不再住,这里太吓人了。他们叫的太惨了。”涂河激动地抓住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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