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说你心悦于我,我便告诉你。”
“我心悦于你。”宁宣没怎么犹豫便说了。
王贵妃呆呆的,最后浅浅地笑了笑,“我就知道。”
不等宁宣催,她便说了,“毒害端章的是王和录,当时我手下的宫女柳绿去做的,我知道后便处死了她。那晚让你来长春宫的,燃香的,都不是我。”
说完,她便将金剪用力戳进了自己胸口。
好痛,可怎么还是心里更痛些?
鲜血顺着金剪流出,染红了剪刀上的镶金把柄。
杏烟被太监们拦着,哭得撕心裂肺,“主子!不要!”
宁宣却没有阻止。
王贵妃抽出金剪,又是一下戳进胸口,“欠你的都还了,善待肴儿…”
话音一落,人便倒了下去。
杏烟这才被放开,她扑到王贵妃身上,“主子!你怎么这么傻啊!值得么?”
王贵妃嘴里吐出鲜血,“杏烟,出宫…”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我不要葬在皇陵…”
“帝王令我恶心…”
宁宣沉声道,“夺去王氏贵妃称号,你既爱水,便葬在海河边上。”
说完,宁宣便闭上了眼,“回养心殿。”
前尘往事随风而逝,他不欲再评谁对谁错,只愿从不曾遇见便好了。
王贵妃的视线还是转向了宁宣的背影。
他竟连等她咽气都不愿意。
若有来生,不愿再与帝王家有任何交集。
“主子!主子你怎么能抛下杏烟啊!”杏烟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
宁宣却不曾停下半步。
苏阎是午时回到的苏宅。
当时叶盼汣正拉着厨娘绣娘一起用膳。
她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吃饭,孤零零的,饭都不香了。
热闹热闹才好。
而且她提着心,放心不下。
“姑娘尝尝这道鸡汤笋,我熬了一个时辰呢。”厨娘很热情。
这么平易近人的姑娘,一看就是个好姑娘!
叶盼汣尝了尝,鸡汤的鲜直冲天灵盖,配上这脆笋,有些像大婶的手艺了。
“好喝!”
苏阎在外间洗手,听到这句便笑了,“那便务必多喝些,赖大娘熬了好大一锅,可不能剩下。”
绣娘厨娘一听到这话,端起碗就出去了,大人可不喜欢一起吃饭,大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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