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一直用衣袖擦着温濯嘴角的鲜血,可是那血却怎么也擦不完,“你别说话了行不行?你一说话这血它就擦不完了,再这么流下去你会死的,我不,我不想让你死!”
温雨还未说完,便已经泣不成声。
温濯轻笑,“我不是早告诉过你,我很快就会死的吗?”
“可是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呀!”温雨求救似的望向薛深,“薛老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救救他了吗?”
薛深长叹一声:“当初那药丸制出来时我也不知它竟还有这样的副作用,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任何药石也救不了他了。”
温濯拨开温雨胳膊,低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温濯!你能不能不要死?”看见满地的鲜血,温雨的心就像是被人拿棍子重重捶过一样,疼得难以呼吸。
温濯擦掉自己嘴角的血,仰头看见陆玥菱的身影,他拍了拍温雨的手,对薛深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阿雨往后就交给你了。”
薛深点头:“你放心吧,我会跟她去皇城,至于这丫头,我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对待,你无需再牵挂。”
温濯唇角轻轻扬了扬,随后便靠在温雨身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温濯?温濯?”温雨轻轻唤了两声,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应答,她伸手抱紧了温濯,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陆玥菱转过身,不忍再看眼前这一幕。
她仰起头才发现,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地落下,像是在为谁送别。
虽然她与温濯并不相熟,但她却从温濯的琴声里感受到了一二,除了相思和不舍,他的琴声里还有无奈以及悲怆。
年少时痛失所爱,二十年里容颜未再变过,他心中容不下别人,却拒绝不了与薛明月相似之人。
可他是要死的人了,又怎能耽误温雨?
临行前,他遣散了府里所有的下人,为温雨安排好了一切,唯独安放不下自己那颗纠结矛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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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好温濯,薛深便问陆玥菱何时启程。
她原本是想立刻便走的,但囿山寨子上那些女子,她还想再去看一看。
于是,在离开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囿山。
惜春这几日一直都待在此处,这里的女子都认了个遍。
“娘娘来了,快给娘娘行礼!”
正在跟徐娘子学裁剪的众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齐齐跪在地上:“叩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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