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挤出一抹笑:“宁相公说笑,赌坊拿了玉佩,晏小哥拿钱,银货两讫,又何来还钱之说。”
晏淮抱臂点头:“对的对的,是这样没错。”
宁荣:“可是那玉佩不是……”
“没有可是。”黄管事派人将宁晏二人“请”出赌坊,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宁荣抱着银两,神色茫然。
晏淮不高兴:“看吧看吧,就你一天天事多。”
宁荣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想理会大舅哥。
他抱着银两闷头往回走,忽然被人抱住腿:“宁乡公…里相公饶命……”
宁荣惊的汗毛倒竖,差点踹出去。晏淮凑过来,疑惑道:“时志?”
“是窝。”男人扒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脸,两颗标志性的金牙被人掰了,现在咻咻漏风。
宁荣也认出男人,“是你。”
当日黄管事来小院要钱,时志也在。
时志对着宁荣砰砰磕头,断断续续讲述自从宁荣考上贡士,他们如何步步为营接近晏淮,如何骗晏淮去曦槿坊,同赌坊勾结骗晏淮的钱,引晏淮堕落,从而达到掌控宁荣的目的。
“什么?你们出老千!”晏淮一脚踹过去,宁荣赶紧拦住他,让时志继续说。
时志缩了缩脖子,继续讲述他在晏淮赌输后,如何哄劝晏淮向黄管事借钱。
说晏淮聪明吧,晏淮大字不识几个。说晏淮蠢吧,他死活不在借据上按手印。黄管事和时志没招了,最后才让晏淮以所谓的“宁家传家玉佩”抵押。
实在是晏淮那孙子说的煞有其事,又与时志做了许久的酒肉兄弟,黄管事和时志才大意了。时志想到这,怨恨的剐了晏淮一眼。晏淮比他更凶的瞪回去。
时志老实了。
时志给晏淮做了担保人,结果可想而知。晏淮耍赖不认,黄管事一股气撒时志身上,打瘸了时志一条腿,抄了时志的老窝,逼得时志行乞。
“宁相公,窝错了…”时志不停告饶,恳求宁荣宽恕他,给他一条活路。
时志同黄管事一样,认为宁荣将计就计反制他们。
他走投无路,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宁荣身上。
宁荣震惊当场,他从来没想过大舅哥荒谬的借钱事后,藏了这么多腌臜和算计。
他脊背发寒,他后腰钝痛,他……
等会儿,他后腰真的有点痛,宁荣侧首望去,见大舅哥曲指猛戳他后腰。
不等宁荣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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