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冷,逼近零下。许珈毓那身衣服可并不厚,为了呈现在电视上好看,她里面就套了件薄羊绒衫,毫无保暖效果。
威亚吊着她升上了天,距离地面越远,气温越低,风越凛冽。
没多久,她就牙齿打颤,浑身哆嗦着,有点受不了了。
她低头,庭院渐渐变成缩影,依稀一点黑色身影坐在廊下。
江泊雪是十点多来的,和秦阳寒暄几句,就坐到了自己惯常的位置。
他没有喝茶,秦阳给他开了两瓶酒。
江泊雪轻慢地抿着,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眸,不紧不慢盯着许珈毓。
看她念台词,看她走位,再极漫不经心地追随她的身影,看她被吊到天上去。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许珈毓被他看久了,就觉得他在故意羞辱她,看她笑话,心里头腾地不舒服起来,涌起一股难堪的烦躁。
她落地时,浑身已经被汗湿透,实在没有力气。
迎上他阴鸷目光,她一言不发,脱下威亚衣,转头就走。
“唉,小许,你过来下。”秦阳在廊下招手。
许珈毓脚步踌躇。
她其实不想过去,但是更加不想让别人看出她和江泊雪之间,或者说曾经,有过什么关系。
毕竟秦阳对她还可以,许珈毓也不好拂他面子。
默了片刻,许珈毓还是走过去,垂着眼:“导演,还有什么事?”
“你稍等,明天那场戏我跟你说一下。”
许珈毓点头:“行。”
她不自在地落座,如出一辙的场景,江泊雪在她对面,自她过来开始,他的视线就片刻不离地紧紧盯着她。
像野兽窥伺食物。
可许珈毓却视若无睹,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江泊雪盯了半晌,似是醉了,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酒水洒出来些许。
许珈毓只当看不见。
她是想走,但总不能因为他影响工作,她明天还是要拍戏的,得把这些听完。
许珈毓冷着脸,面无表情。
她对面梁以柔倒是在笑。
梁以柔坐在江泊雪旁边,视线逡巡过许珈毓靡丽的眉眼——此刻因为吹了风,又连着拍了几场戏,显出几分疲倦。
她心中禁不住有些得意。
当年那个圈子里的,谁不知道许珈毓?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大学生,普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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