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轻柔的，“不怕，老公给你报仇。”
听到这个称呼，宋序嘴角抽了抽，一阵恶寒涌了上来。
远处钟声响起，穿过层层云雾，路繁星走了过去，半蹲而下，脸上神情不变，不知从哪掏出来的蝴蝶刀，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轻巧地转了一圈，像玩具。
“铛——”
钟声敲响，下午一点准。
少年举起小刀，悬过头顶，白色T恤下的后背肌肉绷紧，“噗呲”一声，刀尖没入血肉，深深扎入进去。
“啊！！！！”
保安痛到醒过来，凄厉地发出哭嚎，看到被钉在草地上的左手，眼白一翻，又要昏过去，可此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掌蔓延开来，刀柄被人握着，在血肉里翻搅，势要把他的手心开个大洞。
“噫啊！！！！！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快停手，快停手啊！！！！好痛啊！！！”
他张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球几乎脱出，那掌握着小刀的少年，淡淡的睥睨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人。
叫声实在凄惨，盛夏里捂着耳朵也能听见，崩溃道：“可以了，路繁星！”
她快吓晕过去了，眼前两人的形象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到现在，她才恍惚地意识到，路繁星跟宋序也是从真枪实弹的部队出来的，折磨人的手段不计其数。
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盛夏里被揽入一个强壮的怀抱，宋序尝试着安慰她，眼神落在那两颗松散的丸子头上。
正好，手腕上有粉红小皮筋。
路繁星把刀留在那儿，双手插兜荡了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嬉笑着凑过来，“怎么又变小花猫了。”
盛夏里颤抖地指向他身后：“他……他……”
头发被拆掉重新绑，她也顾不上了，任由宋序去弄，“他这次……死了吗？”
“很可惜，没有。”
路繁星摊了摊手，随后眯起眼：“你希望他消失？”
盛夏里结巴道：“不不不是。”
“可以办到，埋个人而已，简单。”
路繁星捋起袖子，转身停住，一只白皙的手捏住了他的衣角，他勾起嘴角，佯装无奈：“又怎么了？”
“已经，够了。”盛夏里艰难的吞咽唾沫，“接下来，就交给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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