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已经摆好了。
她其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没有立刻坐下动筷,而是让乌苏唤水沐浴。
虽然早上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洁过了,但大约只是用布擦拭了一遍,经过一天忙碌下来,萧令宜只觉得身上黏腻不堪。
一炷香后,萧令宜洗去一身疲惫坐到了餐桌前。
她用膳一向不喜人多伺候,因此殿内只有她和乌苏两人。
色香味俱全的晚膳旁,突兀地放着一碗色泽发黑气味浓郁的汤药。
乌苏指了指道,“这是娘娘您要的汤药,刚送过来,还温着呢,趁热喝不会太苦。”
萧令宜低低嗯了一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喝的是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殿内响起。
萧令宜吃惊地看向发声的地点,就见祁鹤安从后窗翻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禁军的制服,才能在天还没黑的情况下不惊动人混进来。
祁鹤安已经当乌苏不存在地坐在了萧令宜身侧。
他盯着萧令宜手中还没放下的药碗,鼻子灵敏地嗅到了药材苦涩的气味。
同样发黑的色泽让他想到了曾看过的一碗药。
“是避子汤。”
他没等萧令宜回答,兀自出声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猜得没错,就是避子汤。
自从上次小产一事后,萧令宜深觉太医院里没有自己的心腹十分不方便。
便费心提拔了个有真才实学,但因性子不善逢迎而不得重用的年轻太医。
短短时日,便让他升到了太医院副医正。
这位年轻的姜太医也没让萧令宜失望,不管萧令宜要他做什么都会拼尽全力去做,且绝不多问一句为什么。
萧令宜收回思绪,身体没动,却已暗地里绷紧。
上次小产一事祁鹤安发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今日又不巧被他撞见,还不知要闹出何种事来……
萧令宜忍不住头疼起来,只觉得疲惫。
昨日一时冲动沉沦,今日后果就来了,真快。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祁鹤安,你冷静些,听我说……”
“以后不要再喝了。”祁鹤安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至极,“这药伤身。”
萧令宜先是怔然片刻,才低声道,“那怎么办呢?我不能生下非皇室血脉的孩子,你是知道的,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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