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身拉开了门,正欲从乌苏手中接过药碗,却看着白皙的双手一怔。
她连忙别开眼,将衣袖往下拉,隔着衣袖接过了药碗。
乌苏的神情明显有些欲言又止,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儿,又闭上了嘴巴。
萧令宜当做没看见,再次关上了门。
她将药碗放在屏风旁边的桌上,“这是降火的药,稍后我会让人送一套衣衫过来,你换上后直接离开皇宫,不要引人注意。”
她刻意控制着视线不朝祁鹤安看去,放下碗便要转身离开。
“这种危险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
药力与欲望褪去,人性又浮上心头。
“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祁鹤安的声音里有自嘲,亦有不悦。
萧令宜步伐一顿,她现在不想与祁鹤安争吵。
只好无奈道,“因为肃王选定的目标是他,不是你。”
——岂有此理。
怪不得会失败,眼瞎心盲的蠢货,祁鹤安想。
眼看萧令宜要离开,他又问道,“那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吗?”
“原本是可以,但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再说吧。”萧令宜脚步轻快地拉开殿门离开。
“……?”
祁鹤安面无表情地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早知道刚才不装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憋着一口气再次没入水中。
一路上,乌苏数次想扶萧令宜的手,都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好不容易挨到回宫,她第一件事就是命宫人端来水盆,好好将手洗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罢休。
平复心情后,她交代乌苏,“派人告诉沈尚书,让他给大理寺施压,尽快审问林元,如果能吐口出肃王最好,不能也不强求,安排他‘畏罪自杀’,不要给他反咬哀家一口的机会。”
“是。”
“退下吧,哀家想自己待会儿。”
……
另一边,梁成棋带着梁清如回了府。
马车上,他的脸色早已不复之前的高兴。
他盯着梁清如,神色狐疑,“清如,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梁清如面色不变,依旧是那恍惚的柔弱模样,有气无力道,“父亲不是都听到了吗,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她并不是装模作样,今日众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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