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身上来回扫视着。
萧令宜知道自己突然带着一个伤得这么重的人倒在人家门口,很是古怪。
他们与自己无亲无故,恐怕是在担心惹上麻烦。
老婆婆也有些为难,“不知姑娘你和这小伙子是什么关系,又怎么会流落到我家这荒郊野岭的地方?”
萧令宜扫了床上不省人事的祁鹤安一眼。
“他是我夫君,我们二人原本是京中的百姓,新婚不久,夫君带我出城踏青,谁知经过山中时,突然遭遇猛虎,夫君拼死抵抗,受了重伤才带着我逃出生天,夫君路上昏迷,我也累晕过去,全靠马儿驼着我们到您家门口,才被婆婆收留。”
是的,她撒了谎。
虽然很不愿意欺骗这淳朴善良的一对老夫妇,但她却不能把两人身份据实相告。
一是太过惊世骇俗,他们不会信。
二是身份越不凡只怕两位老人家越怕惹上麻烦,所以只好撒了这个谎。
她常年身居后宫,早就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
两位老人家自然看不出她在撒谎,很快相信了她的说辞。
萧令宜咬了咬唇,随即旋身跪下,“求两位老人家救我夫君一命!”
事到如今,什么高贵的身份与尊严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只知道她绝对要救祁鹤安的命。
老婆婆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用衣角轻拭眼角,“可怜的孩子,老头子,你就给看看吧。”
老爷子见状也放下了戒心,上前仔细检查祁鹤安的伤处。
片刻后,他转身出门,“等着。”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把小刀一坛烧酒,还有一片干净的白布。
老爷子让萧令宜把祁鹤安扶起来,侧身将腰间伤口尽数暴露,萧令宜忐忑照做。
随后老爷子打开酒坛含了一口酒,然后尽数喷在了小刀上。
随后便直接用沾满酒液的刀在伤口处割下了一片肉。
即便祁鹤安在昏迷中,依旧面容扭曲,额间渗出冷汗。
他的身体因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而开始痉挛。
萧令宜惊呼一声,“这……”
老爷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别分心,按好他别让他乱动!”
“他这伤口太深,又被雨水泡了许久已经腐烂化脓,若不清理干净腐肉,他必会伤口溃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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