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娘听到这话,顿时感觉非常无语。
这少年郎,年岁不大,怎么总是语出惊人,且都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你上来一句话,遣散所有人,这是要让我失业吗?
你面子怎这么大?
“张少爷,这么做怕是不妥吧?她们都是入罪之人,并不归我等调遣,我也没权力决定她们的去留,这件事……是否请示一下令尊?”
祁娘这么说,已经看在这是自家少主的面子上。
张延龄笑着看向一旁的覃云,问道:“覃千户,你觉得呢?”
“一切听从二公子安排。”
覃云丝毫也不含糊。
连老张家上下都听张延龄的,我为啥要特立独行?
不然你们以为我这锦衣卫千户的官职是怎么来的?
别人都认定我是覃公公的侄儿,所以才有今天晋升的机会,却不知如今我那提督东厂的伯父覃公公,对我之所以那么客气,只不过是因为我跟张家走得近。
如此一来,那张家吹什么风,我只管顺着风飘就行了。
我一切以二公子马首是瞻!
祁娘听完就比较上火,但她终归还是忍住了,因为她觉得如此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你只负责给建议,听不听那是我的事,反正你这小屁孩也没有最终的决定权。
张延龄看出来祁娘并不想听他的,起身道:“祁娘,你先受聘于李孜省,后又被其转手送给家父,内心未必真的认同,我说出来的话恐怕不好使……
“但是,你不妨去问问李孜省本人,亦或者他的幕僚,比如说庞顷庞管家,把我的话带到,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二公子,您还认识李尚书和庞先生?”
祁娘倒是很意外。
在李孜省眼中,庞顷就是个不着调的典型,如今连张峦都开始不把庞顷当回事了。
但庞顷作为李孜省身边最得力的幕宾,其在成化末年于京师的权势可说是大到没边,正所谓宰相能做的事他一概能做,宰相做不了的事他也能一力承担。
掌握巨大的权力,还不用跟李孜省一样必须得按照规矩做事,那效果自然大不相同,这也是他赖以生存的绝技。
李孜省有不好明面上去做的事,全都会安排庞顷去做,如此一来庞顷的势力就更大了,而李孜省对他的倚重也愈发加深。
所以在祁娘等人眼中,庞顷就是活阎王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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