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他是西南大山里来的穷小子,但我非要跟他结婚,你姥爷也没辙。所以就跟我生气,慢慢地就把气转到你爸头上去了。”
季扶生又问:“爸既然是军人,怎么又会跟王叔合伙开工厂?”
夏美娟说:“那时候我刚怀夏竹,孕期病得厉害,没办法去工作,他觉得自己养不起老婆孩子,而且晋升也难,就选择退役。然后拿着退伍金和你王叔合伙开工厂,就你王叔现在这个小工厂。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地方出来的。”
夏竹问:“车祸呢?”
“听你王叔说,他那天要去乌墩洋码头,说有批货被查了。他自己去的,在西南那边的山路上,把车开山底去了。”夏美娟无奈叹息,“他出事那个路段经常会有车祸,我看报纸说,建路到现在三十年了,每年都会发生几起车祸,他运气不好,死在那了。”
季扶生问:“哪个路段?”
“就弯坡那里,车都滑到河边附近了。”
夏竹说:“你以前从不跟我讲爸爸的事情。”
“讲他干什么,那个短命鬼有什么好讲的?”
季扶生试探问道:“有爸的照片吗?”
夏美娟摇了摇头,语气决绝:“没有,早烧掉了,短命鬼有什么好纪念的?虽然他是挺帅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思绪。
季扶生再次开口:“王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深深地看了季扶生一眼,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她缓缓开口:“你爸去世后,他们夫妇对我娘俩挺照顾的,就是你王叔这人挺花花心肠的,不然你王阿姨也不会变成这样。”
“他们当年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季扶生正欲继续追问,然而话语被夏美娟打断。她轻轻摆了摆手,说:“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少掺和,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别没事找事做。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哪记得那么清楚?”
夏美娟一下子就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没有继续讲这些人的故事。
用餐过后,夏美娟麻利地收拾着餐具,她看着夏竹,劝道:“化点妆吧,一点气色也没有。”
“懒。”
“懒?”夏美娟说,“打扮漂亮一点,跟老公打啵的时候,两人心情才好。”
“妈!”夏竹和季扶生异口同声。
夏竹被母亲的话逗得脸颊微红,她嗔怪地说:“妈!不准再说了。”然后别过脸去,不再言语。
夏美娟也不再多说,一脸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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