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会上,斯坦李故意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两人,那是她深谙与权贵圈交往之道,有些话虽不便明说,但可以用眼神来表达奉承。
显然,楚君越对此很是受用。
但出乎斯坦李的意料,这个叫江稚月的小姑娘,并非如她想象的和楚君越有暧昧不明的关系,反而并不想与楚君越有太多联系,身上还带着一些令人难以忽视的特质。
既有着年轻人的赤诚之心,又有着八面玲珑的智慧。
明知江稚月早已有结交之意,短短的交谈中,女孩的每一句话都能说到斯坦李的心坎里,且不惹人反感。
最令斯坦李刮目相看的是,江稚月对她全部的论文及研究报道都有着独特的理解。
斯坦李本是收钱办事的心,却因为这份真诚从九分也到了十分。
更何况,斯坦李私下还托关系打听了江稚月在华顿公学的成绩,一个优秀上进,只为了帮助母亲治病的孩子,谁会不欣赏呢。
眼下最为难的是诊金问题,江稚月已经准备了费用,斯坦李得了楚君越的警告,还不能告诉江稚月已经有人支付过了,便只能告诉江稚月,由于她初来乍到,诊金统一按照患者得到救治后再收费的原则处理。
“你母亲最珍贵的记忆是六岁,那么她六岁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让她觉得那些回忆都很痛苦。”斯坦李说道:“你可以通过画上的乡村大道,找一找有没有类似的建筑,或许会勾引她更多回忆。”
“我母亲遭遇过车祸吗?”江稚月却是问。
斯坦李摇了摇头。
江稚月稍感安心,只要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就是万幸。
斯坦李接着说道:“虽然未曾遭遇车祸,但江女士的头部肯定受过撞击,并伴随着强烈的恐惧。”
“一般来说,能造成这种永久性损伤的撞击,要么是亲眼目睹家人去世,要么是遭受了成年人的虐待。”
斯坦李根据经验列举了两种最明显的可能性,更详细的解答还需在下次治疗中总结。
她和江稚月约定每周进行两次治疗。
江稚月一扫郁闷,展露了浅浅的笑颜,只要能看到希望,便是好事。
离开诊疗室,不见秦肆,江稚月总算放下心来,回到家里,很快她拿着手里的画,就着手寻找相似的地点。
江婉柔并非孤儿,她必定有过家人。
在江婉柔所处的那个年代,能够拥有汽车并去郊游的家庭,绝非普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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