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睁开了眼。
她接过茶盏,吨吨两口就干了。
嗓子舒服多了,“王爷不必在这守着,回存心殿睡吧。”
“嗯。”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身影,陆旋只感觉到自己猛地被拉进了一道坚实温暖的胸膛。
那胸膛中的一颗心,正砰砰砰跳得极快。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挣脱。
却被他束缚得紧紧的,她的身体更僵了。
“别怕,抱一会儿我就走。”
似是知道她内心的忐忑,他幽幽说出了这句话。
她没有回答,也没再挣扎。
无边的黑暗似乎将一切都掩藏得很好,她不必面对,也不必尴尬,就这样静静地与他拥抱着。
时间仿佛很短,又好像很长。
直到感觉他的身体好像开始发烫,他才轻柔又不舍地松开了她。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我走了,莫要踢被子。”
他的气息就那样近地呵在她脸上,薄软的唇差点擦着她的额头而过。
她的心,仿佛又漏掉了一拍。
门吱嘎一声关上。
姜行走了。
陆旋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又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后,看见窗边已经又换上了新鲜的茉莉。
吃了早膳,她装作无事地去书房找他。
“王爷!”
“王妃起得这样早!”他还是往日那般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放下心来。
飞星识趣地出去了,姜行将昨晚的密信递给她,神色倏地转冷:“本王昨日还担心没法那么快扳倒季澄,没想到这密信就送来了一场及时雨!”
密信上是季澄卖官鬻爵、草菅人命的证据,姜行的人在黄州找到了多年上告无果的一位老翁,老翁的儿子,已经成了季澄埋在青秀山别庄中的其中一具尸体。
陆旋的心跟着这封信热了起来。
她激动地说:“王爷今日怎没带去上朝?”
“老翁进京还得等两日,自然是把证人一并带着更好!”
陆旋想了想:“既然这个证人还没到,那咱们就先处理有证据的事!”
她眼神发狠:“昨日的事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大概,臣妾想先报眼下的仇!”
姜行眉眼间卷起一场风暴,“王妃怎么说也是本王的人,是该让那些人知道掂量分量了!”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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