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另一位没立过战功的崔家人的人情。他们正好不必宣告天下,承认自己污杀忠良身带错处了。你以后就是冠军侯了。”
“那么,身为冠军侯的崔悯,你能爱我、娶我吗?你能以侯爵的身份娶一位劫匪女儿,叛国重犯的侄女吗?让这个劫匪女重登朝廷得到皇上册封的一品夫人封号?让未来的清河崔氏冠军侯的后代都有这样一位先祖吗?你不行的!崔悯。就算你想要,这个清流遍布的朝廷和后宫也不会同意。这就成了另一位太子娶亲的笑话了。你即娶不了我,那么你今天说的爱我的话,你买回珠链拿钱给我,你来探监问我有无更改的供词,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徒劳无益罢了!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你对我的感情还会带来更多无穷无尽的麻烦。不如畅畅快快地承认真相好了。我们此生无缘!”
崔悯嘴唇颤抖,想张开口说些什么,急切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明前眼里热热的,泪水模糊了双眼,胸口觉得很堵塞,堵得她几乎想大哭了:“我们一直无缘!崔悯。当你在边境敌城前骑马远去时,你已经选择了未来,做位侯爵权臣。当你在北疆保护雨前时,就决定了要追寻真相,哪怕是得到最差的结果。当你十年前判定了我的身份把我送我京城时,你心里就藏了怀疑。你知道将来迟早有大患。当我们在大青山山路相遇时,就已经注明了彼此的身份和距离,是天底下最天差地别的了……”
“这就是天意!崔悯,我们是老天注定的陌路人,你又何必去苦苦得拼命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改变天意呢。使自己那么得绝望和痛苦。”
“你又何必在现在我面前说这些话,逼得我哭呢?崔悯。你看到我哭,心里很欢喜吗?你逼着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很得意吗?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她隔着铁栏杆,真的崩溃大哭了。就像是梦想已久的大泡沫终于被人戳破了,她是那么的伤心和绝望。眼泪一颗颗地撤在脸颊和胸前,和他的手臂手上,以及手里紧握着的红彤彤的珍珠佛链上。她哭得就像一个打破梦境才发现自己空梦一场的孩子。她颤抖着夺过珍珠佛链,狠狠地扔向了牢房外。
“别再来看我了!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无数痛苦的往事。崔悯,接受事实,忘记往事吧。别再逼人逼已了。你为我做的我很感激,但我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我不改证词,也不接受你的馈赠。我与你毫无瓜葛。”
人们看着她惊呆了。
崔悯侧脸看着那串艳红色珠链,飞过半空,摔落一地,断成了一个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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