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大营兵马的强敌。另外鞑靼国也伺兵边界蠢蠢欲动。皇上交待的撤藩密令还没有找到合适时机下手。”
“哼。”元熹帝轻哼了下,透出了轻蔑骄慢之意,浑然不在意:“他们父子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就是本朝最大的谋权篡位反王!我这次来北疆北巡,就是亲自来颁发撤藩令的。如果他们不按令撤藩,我就诏告天下梁王有谋反之意,直接撤藩灭门了事!开国太祖皇帝盼望着我朱家子孙后代相互扶助共守天下,可惜他们父子却阴谋篡位!”
崔悯面如铁塑,眼神如冰,盯着地下的青金石地面和皇帝的龙袍玉履一言不发。皇帝是诉说,没有征询他的意见。他紧闭双唇不出一声。
元熹帝看着他的帽顶和额头:“公主呢?有没有给你惹麻烦?”
崔悯的衣袖不自觉得颤动了下,语气平稳地道:“公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知道她对我有怨言。唉,我怎么舍得让她北嫁蒙古?但是,自古忠义不两全,家国也不能两全。这是不得不为之的事。如果她要怨,就怨自己不该托生在皇家吧!做了公主,享尽人间极贵,就注定着也可能为国牺牲了。”
皇帝忽然停住了发牢骚,瞟了崔悯一眼,又抚慰地笑了:“公主虽嫁人了,但朕会为你选个名门贵女做妻子的。天下佳人任选,这后宫的美人也随意赏给你。朕没有那么迂腐,‘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除了阿姜和小福都能赏给你。”
阿姜是皇后小名。小福是两位小皇子之母福贵妃。他在跟崔悯说笑。暗示两人亲密如兄弟。这笑话说得太过了,但是话里的宠信之意可谓深厚。崔悯垂目看地连说不敢。
元熹帝也噗嗤一声笑了,貌似漫不经心地问:“崔悯,如果有一日,朕与北疆开战,你愿意为朕上战场打江山吗?”
崔悯眼神一凝,扬起脸直视皇帝的脸,斩钉截铁地道:“臣愿意!臣愿意为皇上镇守北疆。”
元熹帝放声大笑了:“我就知道!我知道你父子二人都是赤胆忠心忠于朕的股肱之臣。比起那些清流大臣们强得多了,朕从小就没有看错人。但是,罢了,我身边也需要你这样忠诚又知我心的臣子,还是不要做那些打打杀杀的武夫之举吧。我还舍不得你去送死呢。你就好好地做朕的锦衣卫指挥使,陪在朕的身旁就行了。”
崔悯从善如流地含笑称是。
元熹帝与他谈论了一回,心情渐缓。过于消瘦的斯文面孔也变得和煦动人,凤眼含笑:“你难得回来一趟。以后还要返回车队盯着公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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