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山夜色深沉。这边范明前和于老师密谈。那一边崔悯等人也没闲着。崔悯端坐在后清宫迎客院里的廊下木椅上,脸色阴沉沉的,身旁站着姜千户,院门口把守着两名总旗。
人们都知道这个夜晚,范明前在和她的老师彻夜长谈。崔悯远远得眺望了下于秀姑住的偏院,便放下了派人监视的心思。那院落四面空旷,后临山崖,不好偷听。再说了,一个妙龄少女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与老师攀谈?无非是这趟旅行的目的地,和公主崔悯小道士之间的八卦,或者和养妹的纠纷。她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窃听也罢。
一想到养妹,崔悯立刻想起了他还有一件更迫切的事要处理。他命人悄悄地带来了程雨前。两名锦衣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击晕了看守偏院的仆妇,带来了程雨前。
明亮的月光照在空旷又陈旧的古道观,很是威严肃穆。程雨前一脸病容披着厚斗篷,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她今天在山涧岸边也掉进河水,头撞到岩石受伤了。
崔悯目光似鹰隼般得盯着她。
雨前抽泣着哭道:“同知大人,真的不是我的错啊。我只是想过去跟她说话,她站起来想拉我,没站稳就掉下了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心急火燎地说着。她被众人从岸边救起,就晕睡不醒了。还没有时间跟明前解释,一看到崔悯就解释开了。
“不必解释了。”崔悯一抬手止住她的话:“我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能说的就是一句话,‘范小姐自己不小心落水,大家都没有留意,最后我救了她上岸。这是个意外事故。’大家都不必放在心上。”
雨前的哭泣声立止,转惊为喜。随即一脸愁容地说:“可是,可是明前认定是我的错怎么办?她会不会报复我?我好害怕。”
崔悯脸如冰霜,冰冷的眼神几乎冻僵了她:“她不会。她不会做这种蠢事。一面之辞,她说了谁信?还与我们这班人撕破脸皮,她没有任何条件与我们翻脸交恶。所以不管事实是什么,她都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不可。就算她说是被人推下河的也没关系,我们都没看到,你不是也没看见吗?”
程雨前又惊又喜得看着崔悯,长出了一口气:“对!崔大人说得是。就算她说是也得有人信才行。她的话哪有崔同知的话有份量?多谢崔同知为我做主,洗清了这个冤屈。”
姜千户看得瞠目结舌。
“但是,你知道你这次犯了什么错吗?我想问问你。”崔悯平静地说。
知道了彼此的底线,雨前心里有了底,偷偷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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