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
1968年,他们家突然分配来一个做“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的男人。
这人叫骆楠,从省城下放到这里劳动改造。
骆楠为了老婆孩子不受牵连离了婚,老婆儿女留在了省城。
傍晚,妻子文秀和儿女送骆楠到车站月台。
骆楠绝望地对妻子说:“你好好过,带好两个孩子,有好人家考虑结婚吧。”
文秀流泪凝噎:“我不会再结婚,我要等你。”
骆楠用手帮妻子抹泪,列车汽笛响了,他才赶紧转身上车,在窗口伸出手对儿子骆驰说:“好好照顾妈妈和妹妹。”
“放心吧,爸爸!”儿子骆驰大声道。
他和妻子隔窗无语,四目凝哀,挥手,千言万语不用表白,她把隐痛匿埋。
列车徐徐开启离站,一会就没了踪影。
文秀久久不愿离去:
两道铁轨一直伸进苍茫
月亮,在望不尽的枕木上
数着他们分离的日子需要多长
你要去看不见的远方
你是我眼下纷纷坠落的星子
怯怯问归期, 待到雪花落尽时……
骆楠戴着草帽,低着头走进梁招娣家。
梁招娣冷冷地对他说:“你要好好改造!跟我来!”
说完她把他带到一间破旧的房屋,随手推开房门,一股霉气袭来。骆楠屏住呼吸,过了一会他才呼吸。他仍然低着头,他要慢慢适应这个环境。
末了,梁招娣不拿正眼瞧他,大声吩咐:“这是柴刀!你每天打200斤柴火,交到村里的养猪场!”
骆楠独自上山砍柴,干到夜幕降临,他把两捆柴挑下山。在山脚的草坪,他放下担子,平躺仰望天空,他仿佛回到童年的春夜:
烟雨把江水酿成氤氲的醉语
枕水,烟火粥艇,桨声灯影
回眸,碉楼寂寞的旗袍孓行
醺,秦淮柳絮
嗅,西泠芳曲
瞰,长安宫宇
闻,渭城新雨
信手拈花香格里拉
暮卧,孤烟大漠
星月,悄悄栖在我衣
仰望夜空,长庚星启明星走失
握柯斩新樵,归途待何时
我把手撑圆,将这个春擎起
他相信:人生赤道没有极昼天,也没有极夜年。 每个太阳都有过中天,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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