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被他这一吼,愣在了原地。
她看着商行警惕的模样,和身上的伤口,心里一阵刺痛。
她想起了远在国外的女儿小小,此刻,小小应该正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课吧。
而眼前的商行,其实也没比小小大多少岁,却在这里承受着非人的训练。
“你才十六岁,”司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爸爸给你留了三千万信托基金,你应该去上贵族学校,而不是在这里……”
“闭嘴!”商行突然抓起地上的匕首,寒光一闪,抵在了司念的喉咙上。
他的手丝毫没有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冰冷。
司念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想起了他父亲商德,三个月前,商德就已经被击毙。
就在这时,老 K叼着雪茄走了过来。
他拍了拍商行的肩膀,笑着说:“不错啊,小子,有血性。”
然后,他转向司念,“肖老板说了,这孩子是块好料子,等训练完,能当他的左右手。”
司念眉头微皱,看到商行膝盖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心中难受的不行。
正午的阳光像碎玻璃般扎在训练场上,司念蹲下身想帮商行包扎脚踝的伤口,却在触及他膝盖淤青时,突然对上少年发红的眼睛。
那是种带着兽性的警惕,像被陷阱困住的孤狼。
"别碰我!"商行猛地挥出藏在袖中的蝴蝶刀,寒光掠过司念小臂时,她甚至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
血珠在沙地上绽开红梅,少年却咧开嘴笑了,露出沾染沙土的牙齿:"假惺惺的慈善家,你和许至君一样恶心。"
如果不是他们,他父亲怎么会死?
现在她在他面前,装什么好人?
司念踉跄后退,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时,眼底满是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到,商行居然会突然对她动手。
"小兔崽子!"简婉的高跟鞋碾过沙地,冲了过来,她一把推开商行,“你疯了吗?你怎么能伤了司念?”
她一出门就看到司念被这个小崽子用刀划伤。
少年在地上翻滚两圈,却在触及腰间匕首时被保镖按住。
"你还想动手?信不信我抽你?你爸要是知道你现在这副德行……"
简婉的话还没落下,就见商行突然暴起,额头撞向简婉下巴。
混乱中匕首脱手飞出,擦着司念耳边钉进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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