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是不满意的。
白婉意小心思太多,聪慧是聪慧,可心胸却是不够。
一家主母若是个小气性子,郎君的子嗣又怎能繁盛?子嗣不盛,便是有偌大的家业也无可奈何。
思及此,又蹙眉问道:“渊儿的妾室可有着落了?”
若非崔媛说沈青棠不能生,她也不会硬逼着自己这个性子淡漠的大孙子多纳妾室,只想着叫他同寻常郎君一般有妻有子便是。
“说是过了节才启程的,约摸要等世子爷成婚后才到。”朱槿姑姑捧了一碗熬得软烂的鸡丝粥来,柔声禀道。
老夫人这才满意颔首,正要吩咐什么,便听得外头小丫头来报,说大郎君来了。
一身紫金袍的赵渊,将身上裹的薄氅衣解下,随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这屋子里都是奴婢,叫她们做这些便是了。”老夫人嗔道。
“不必了。”除了叫沈青棠这个小娘子近身伺候着更衣,赵渊素来不用旁的女子伺候,哪怕是在白鹭堂里。
老夫人叫人上了茶,这才说起纳妾的事,语重心长道:“不是祖母要管你房中的闲事,只是子嗣一事到底要紧……”
“祖母还不知有几年可活,便想趁着还能下地的光景,给你安排好生养的女子伺候着。”
“你若不喜她们,待生了孩儿,锦衣玉食地供着也就是了。”
赵渊剑眉微蹙:“祖母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便是沈氏嫁进来也不过三个多月,怀不上子嗣也是正常。”
老夫人见他如此说,便知他许是不知道沈青棠不能孕育子嗣的事儿。
心下一沉:“那事……媛丫头没同你禀过?”
赵渊心下更是奇怪,直言道:“祖母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人这才道:“媛丫头中秋节前,向我讨了恩旨,说玉奴丫头的身子在年幼时便毁了,无法有孕,要将娘家的几个妹妹送来,好给你开枝散叶。”
赵渊手里天青釉色的茶盏被他撂在了桌上,冷笑道:“我还当她是个不知情的,不成想这事儿闹到祖母跟前来了。”
“孙儿给您一句准话,沈氏并没有伤了身子,假以时日定能有孕。”
老夫人见他神色有异,连忙追问道:“既然人好端端的,为何媛丫头要那样禀予我……”
赵渊这才将崔二夫人联合春柳院,要给沈青棠下绝子药,因着沈青棠身边的婢子忠心耿耿,才没能得手的事一一禀来。
“此事连沈氏自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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