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有私心,沈青棠是她看着长大的,比沈夫人还要亲近许多,她见不得自家小娘子年纪轻轻便操心这许多。
这幅残画的事儿,得亏大郎君没有深究来处,否则沈夫人那儿也脱不了干系,那才是棘手的事儿呢。
“如此,便依嬷嬷所言罢。”沈青棠用热水略泡了泡脚,只觉心神松快了许多。
蓉娘便又将另一事禀来:“先前那琼衣坊的掌柜,今儿似是因为牵扯了命案,被大理寺拿了去。”
“咱们的人尚未打听得出来是什么缘故……”
大理寺在赵渊手下管着,密不透风如铁桶一般,便是有银子也难使得上劲儿。
沈青棠微愣,这才想起这事儿来,于是道:“便是我和大郎君去审的案子,那掌柜的不止贪墨,更是将谋害人命的罪过安在了自己的亲儿子身上……”
蓉娘闻言不免唏嘘:“天底下竟还有这样做父母的……”
沈青棠解了外裳,只穿着中衣,盘腿坐在贵妃榻上,拿润肤的膏子涂手。
“这也不稀奇,那人根子里已经坏透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倒是他那哑巴儿子,有个品味不俗的青梅竹马,唤作宜娘的……”
沈青棠轻轻嗅了嗅手上的味道,觉得味道有些浓了,便将膏子随手搁在一旁,又拿了巾子擦手。
“我想着,不如叫玉郎出面,将她请了,做琼衣坊的掌柜……”
蓉娘见她不喜那膏子,便拿了放一旁的小几上,预备着撤换下去。
“娘子说的有理,起先杏儿也同奴婢说过,那琼衣坊本就是卖小娘子的衣裳首饰的,本也不该聘个男子做掌柜……”
“想来是玉郎手底下的人没注意,只凭着资历选了人罢……”
沈青棠颔了颔首:“到底不能事事周全的,玉郎如今到哪里了?”
蓉娘便笑道:“还在洛河呢,说是再耽搁几日便要来了。”
沈青棠便有些不高兴:“些许琐事吩咐底下的人去办便是了,来上京的日子一推再推,莫不是懒怠见我?”
蓉娘“哎哟”了一声,嗔道:“小祖宗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天底下还有比玉郎更念着您的人么?”
“人还未到,先是送了一匣子奇楠沉香木簪来,又买下了醉仙楼和芙蓉斋,后头又送了信得过的奴婢来……”
“处处都不乐意叫您受委屈,您倒还使小性子?”
“哪怕是天长日久的情意,也禁不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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