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懋生应了一声,没有听到下文,就转了头,看见顾夕颜正满脸失望地望着手里的书,他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带歉意地道:“刚才正在想事情,没听清楚了。怎么了,是方少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顾夕颜摇了摇头,兴趣大减,简略地把话又说了一遍。
齐懋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顾夕颜就嘟呶着嘴:“一点也不有趣,这么巧的事,你听了还没表情。”
齐懋生笑起来:“你昨天晚上一说,我今天早上就让人去查了……”
顾夕颜想到刚才他不理自己,就抱着他的腰身撒娇:“嗯,反正你就不应该这种表情,这种态度……”
齐懋生不由哈哈笑起来,抱着夕颜:“好,好,好,再也不这样了。来,和我一起看谍报……”说着,手臂略一使力,就把顾夕颜搂在了自己怀里。
两人前胸贴后背的侧卧着,齐懋生的手就习惯性地伸进了顾夕颜的衣襟里,“嗳,这是高昌送来的。”
顾夕颜在齐懋生的怀里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她尽量地忽视着胸前的那只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谍报上:“总是听你说高昌高昌的,高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在自己熟知的领域里,齐懋生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目光深邃,表情端凝,手开始在空中划舞着图形:“我们两家是以缨河和拔节山为分界的。我们的地形象一个四四方方的皮筏子,它们却象羊肠小道似的,蜿蜒而下,和晋地隔着一个瓶海,所以它们那里夏天气候炎热且潮湿,冬天凉爽而干燥,就是在气温最低的时候。也只象是我们这里的秋天。高昌是高地。几乎没有良田。但因上有缨河,右有瓶海,左有远海,所以渔业、航海业都很发达,可以比美熙照的南海郡。”
说到这里。\\\\\\齐懋生就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真是怪事,缨河上游在我们燕地。下游在高昌。拔节山西山头在燕地,东山头在高昌,偏偏缨河的下游盛产东珠,拔节山地东山头盛产参果……”
顾夕颜不由呵呵地笑起来:“懋生,该不会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去打高昌地吧!”
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齐懋生也没有当真,笑道:“主要还是高昌象个摇钱树。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们五家为什么都不敢动吗?”
顾夕颜知道他说的“五家”,就是五位被封了国公的氏族,道:“当然是因为火铳啊!沈家和熙照对峙着,这种平衡的局面一但被打破,就会天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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