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走得老远嘴里还在嘟努:“老子以后就做个马房的执事给你看看……”
那小厮虽然骂了小六子一顿,回过头去一看,真的,本现应该栓在一起的两匹脚力最好的枣红马却不在栏里了。他回到赌桌前:“是谁牵了那两匹脚力最好的枣红马?”
牌面上正翻出了一幅天王,大家都屏息静气地等着庄家翻牌,他这一问,立刻有人不耐烦:“你去查查马房里的记事的薄子就是了,在这里乱嚷嚷啥!”
小厮一听,袖子一甩,依旧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牌,心里却想:算老子多嘴!
顾老爷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让他还有片刻的迷茫。身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撩开了罗帐,一阵和熙的风吹了进来。
已是春天了吗?
顾老爷呆呆地望着帐顶发呆。
过得可真快了,又是一年了。三元及第的荣耀好象就是昨天,大红的绸缎,喧哗的人群,羡慕的目光,响彻天际的锣鼓……人生中仿佛只有那一天是明快的,是悦愉的。
二十年,用了整整二十年,才坐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鸿胪寺聊的位置上。同期的方继贤,已经是文渊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尚宝司少卿了……户部尚书、尚宝司少卿,哈,左手盖印,右手支钱,脚跨户、工两部,这国库的银子,还不是他方继贤一个人说了算……
想到这里,顾老爷猛地坐了起来,黑白分明的双眸变得通红,象有一团火在燃烧。
凭什么,凭什么,当年他只是二甲……他们方家不就是出了一个躺在皇帝身下叫春的****吗……顾家难道就没有女人了……
顾老爷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图面,全身的血液慢慢集中了他身下的某一点上。
他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桂官”。
旁边的人立刻轻声地说:“老爷,桂官在溶月斋守夜,要不要我去叫他……”
顾老爷面目阴沉地望着说话的人。
粉嘟嘟的脸,红艳艳的嘴,还没有脱去奶气的细腻的皮肤。
好象是丁执事新买回来的一个小童,叫什么“四儿”的。
他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桂官”,伸手就把人拉到了床上……
端着铜盆正欲跨进屋的树香听到屋里传来的低低悲鸣声不由地僵住了脚步,求助似地朝溶月斋的方向望去。
他身后一个和树香差不多的男童不明所以地问:“树香哥哥,你站在这里干嘛!老爷还等着我们的洗脸水呢?”
树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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