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手,致你于死地啊!”
“我霍然虽然对将军,对大漓忠心耿耿,可以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去送死!”
霍然情绪激动,连带着他胯下的老马,都喘着粗气,一副随时就要趴下来的样子。
谢璟珩没想到,这个霍然还是个直肠子,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也不怕那身后跟着的人,有没有徐公公派来的眼线。
他便冷着脸,回头看着霍然说道:“霍将军,你这说的什么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牧家人还没来呢,你在这就给自己泄气,亏你还是个副将,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说罢,谢璟珩垂下眼睛,瞥了一眼他胯下的老马,缓和道:“行了,看样子大家都累了。前面就是兰县,我们先去休息一番,前去大焉也不急在这一时。”
眼看谢璟珩“一腔热血”,可给霍然愁的,但奈何现在他也只是个副将,又能多说什么呢?
只能狠狠地长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既然谢世子执意往陷阱里面跳,那他就舍命陪君子吧。
若真上了战场,就算是自己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将军这唯一的血脉。
***
到了晚上,谢璟珩便领着一行大军,在兰县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再做打算。
可毕竟没有粮草,帐篷也缺了不少,就算是原地修整,那五千将士,也只是找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原地坐下来歇着。
长久以来的饥饿感,早已让他们麻木,一个个年轻的小伙子,眼眶深深地凹陷,时不时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上逐渐上移的月亮。
“咦?今日恰好是月中,你看你过月亮,像不像一个炸油饼?”一个十三四岁,名叫柱子的小兵,望着天上黄色的月亮出神。
旁边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士兵,嘲笑了他几句,从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了四分之一个早已干的像石头一样的草饼。
“还炸油饼呢?我们这一趟跟着那谢家公子,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我这有点吃的,你先垫垫吧。”
柱子瞧着那草饼,是草根混着掺着黄米的砂石做的,咽了咽口水,不由得一愣:“顺子哥,你这真给我了?”
那叫顺子的士兵背过身去,摆了摆手,一脸的生无可恋。
可正当柱子就要大口咬下去的时候,几声奇怪的声响,瞬间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兰县位于大漓的东南方位,与京城隔了一段距离,但紧挨耀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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