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的还有要紧之事,合作之事,来日再相商。”安同抱手躹身,言罢便要离开。
钟晚意不紧不慢地道:“若安管家此时才想往怀安赶,只怕是为时已晚。
安同离开的脚步一顿,心下一阵淒凉,确实如钟晚意所说,他心里也清楚。
此时才往怀安赶,已经为时已晚。
而安然郡主放人放得那般干脆,不过…也是因为已经知道他的弱点。
安同思索再三,最后还是转过了身,“依娘娘的意思,有何高见?此局,我该如何破?”
“不如安管家陪本宫下一盘棋如何?本宫在这宫里待着,着实少了些乐趣,近来倒觉得这下棋有些意思,学了两分。”钟晚意抬手指向一旁已经摆好的棋盘。
看到棋盘,安同的眼前恍惚了几息,眼前似乎看到了学艺有成,可出山之时,师傅对他的一字一句叮嘱和期盼。
无人知,他师从观微,最擅推演人心和下棋。
安同手上一紧,早已经修平的指甲不知何时掐入了手心中。
深深地看了一眼钟晚意,心里纠结再三,安同最后还是在棋盘的一端落了座。
钟晚意随后在他的对面落座,抬手示意他执黑子先行。
“怀安处,本宫的人已经寻到安然,安管家只需在此等上几日,便能见到胞妹。”钟晚意道。
说话间,安同已经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观了观棋局,钟晚意执起白子,落在一处。
“所以安管家无须心急,完全可以慢慢与本宫下完这一盘棋。”
安同心上一定,黝黑的眼珠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之人。
他想起出师之时,他的师傅曾说,他认为这世上强大的人有三类。
一类,是极勤奋之人,这类勤奋的人,在某些事情上便用了十二分的功夫,所以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即为强大。
另一类,便是天资天份极高之人,这些人天生的,在某一方面,一点即通,并且能举一返三,达者为先。
最后一类人,便是值得他欣赏之人,天资极好,却又肯下功夫。
安同想,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大概便是这最后一类。
他听闻过许多关于这位皇后的传言,都说她有一手好医术,并且运气极好。
如今,安同神色沉重地把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这位皇后,有手段,有仁义,坐在现在的位置,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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