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小刀只有巴掌长,很是精致小巧,但是刀出销时,那泛寒的冷光,足以让人知道,这刀的锋利。
“我用不上,你要做什么直接动手便是。”蒙将军看了眼布巾,很是自信地道。
这些年在沙场上,什么伤没受过。
他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又怎会做那等大喊大叫姿态,徒惹人笑话?
钟晚意神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心地提醒道:“将军对自己的忍耐力很自信,这自然是件好事,这代表将军可以给我省支很多麻烦。但是将军,请配合我的治疗,把布巾咬好。”
蒙将军闻言只得把叠成长条形的布巾,咬进口中。
下一刻,疼痛入骨的刺痛感小腹传来,他面容扭曲了一瞬,额上青盘直冒。
若不是口中咬着布巾,只怕已经咬断他自己的舌头。
这位看起来瘦弱的御医,居然是这几位御医里最狠的角儿。
说动手就动手,刮骨剐肉那下手是一点都不含糊。
只见她从自己腹上腐败的皮肉处,剐下一丝在那小刀上,查看了片刻,有些震惊地道:“居然是蛇毒。”
随后,视线又移到了他的左腿。
在他尚未回神时,腿上的里裤已经被剪开,露出了受伤包扎起来处。
又熟练地剪开用布缠好的地方,最后露出了两个渗着血水的黑洞。
那伤口一看便是野兽的齿造成的。
“这…真的是蛇咬的?”康李两位御医吃惊地上前查看。
同时又是羞愧难当,行医大半辈子,在还未辨清病症之时,便做下诊断,实愧为医者。
只有吕三七,看向钟晚意的眼中,都是点点亮光。
这位钟女医,是他所遇的医者中,医术最高明的,同时…也是说动手,绝不多废话的大夫。
医术高,胆子大,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吕三七看了眼伤处,“不错,确实是蛇毒,并且还是被特意养出来的蛇。”
“要么便捉来那咬伤将军的蛇,取蛇胆为药引,解去毒性,要么……”
“便剐肉蒸骨,逼出体内的毒。”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蒙将军的治疗方式,又同时抬眼向对方看去,眼中都是对对方欣赏。
汉临目瞪口呆地看着钟晚意一系列的动作,视线在蒙将军露在外的小腹和左腿飘忽,女大夫,都是这么勇猛的吗?
衣物说剪就剪,钟女医真的,好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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