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路,他走得汗都出来了。
余光瞥见始终以头脸贴地,卑微瘦削的钟婉意,折剑硬着头皮拱手,想求情:“殿下,钟小姐她……”
“谁多话,谁便替她受罚!”封行止脸上像挂了层霜。
暴怒之后,整个人冷得仿佛一眼就能将人冻伤。
折剑闭了嘴,只能听令,叫手下进来带人去明遮院。
大男人手下没轻重,钟婉意刚被人左右提着手臂拎起来,就疼得变了脸色。
她强忍着没出声,也没看谁,安安静静被拖了出去。
这种时候,不做反应,才不会多被揪住错处。
她是这么想的。
可明眼人看她,都能瞧出几分心灰意冷,像是心里受了什么伤。
夜里的明遮院鬼气森森。
冷风穿墙过院,拂过枯井,传来阵阵声响,像是什么人在井底或院子角落断断续续低吟。
钟婉意被绑住双腕吊起时,心里是怕的。
在钟家,她自小受过不少白眼和打骂,也被关过柴房忍饥挨饿。
可从来没有被人吊起来打。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封行止竟真的让人拿了骨鞭出来。
她脸吓的比之前还白,眼眶却出奇的红。
望着立在门边“观刑”的封行止,她张了下嘴,却很快抿紧双唇,慢慢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骨鞭都拿出来了。
他对她,真的从不存半分情谊么?
她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个趁手的物件。
他高兴了,就将她拿出来轻轻擦一擦。
不高兴了,便将她狠狠砸在地上。
“你当真认罚?!”封行止没想到自己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个。
他知道她倔,却没想到她倔得命都不要了。
钟婉意点头,语气里流露几分不自知的心寒。
“我对太子殿下还有用,我知道殿下你不会打死我,只是我有一个请求……”
“……希望殿下您出气了,消气了,可以还像之前一样,施舍一道口令,保全我娘。”
封行止阴沉沉盯着她,视线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洞穿。
“保全你娘?”
“你休想!”
钟婉意豁然回眸。
她认罚,他也不能放过阿娘?
为什么?
“我阿娘只是一个天真无辜的妇人!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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