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红儿多备一双碗筷。”
“主子的东西老奴吃不起。”
庄嬷嬷轻哼,摆出太子府老人的架势:“只有某些不知所谓的人,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妄图以下犯上。”
“嬷嬷这话说的奇怪,我以下犯上,犯了谁?犯了嬷嬷?”
钟婉意毫不客气地回怼:“太子殿下的吃食远比这好的多,嬷嬷的眼界莫要太过狭窄,被一条鱼给唬住了,要是传出去了只会让人笑话,说太子府磕碜,府里人连条鱼都吃不起。”
“你!”庄嬷嬷指着桌前人说不出话。
她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很快转移目标,问向红儿:“红儿,你在府里干了多年,如今也要向着一个外人?”
“是太子殿下命红儿来伺候小姐的。”
红儿声音清亮:“况且小姐为殿下调理身子,且日日待在府中,算不得外人。”
“好好,一个两个的。”
庄嬷嬷手指发抖,气道:“等殿下伤好了,总有一天会厌弃你,老奴什么都不说,你就等着吧!”
说罢,她怒转身子,抬步离开院子。
“嬷嬷,不确定坐下尝尝主子的东西?”钟婉意在她身后慢悠悠喊道。
庄嬷嬷身影颤了一颤,终是怒气冲冲地走远了。
钟婉意回头继续用膳。
她巴不得封行止早点厌弃她。
等这位性情不定,又老爱凶她的太子殿下伤好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带阿娘走。
免得封行止一天到晚怀疑她这,怀疑她那。
成天没个好脸色。
到时在外面找个小院。
像今日一样悠哉悠哉……
“小姐,再不吃菜就凉了。”
红儿见钟婉意神思恍惚,不由提醒。
钟婉意拉回思绪,支起筷子,将一碗米饭扒拉个干净。
午时过后,阳光更盛了些。
红儿将屋里的药材一点一点的搬了出来。
“借着今日大好天气,刚好多晒晒。”
她嘴里这么念叨着,手上将大把药材摊开,抚平。
揉了揉发涩的眼,不经意间一瞥。
便见牑窗大开,天光洒落于桌前,而钟婉意则支着额头在桌案边发呆。
小姐应是为殿下的病情忧心吧。
红儿想了想,取了点薄荷叶,挤出薄荷汁液涂在自己手背上。
听闻这薄荷可以清心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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