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略一思索,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家老幺也姓陆呀?”姜春花讪笑着问道,随即面色转为凝重,幽幽地补充道:“峻岭不是已经去世了十五年又十一个月了嘛,下个月十六号是他的忌日。”
贺春芹闻言,难为情地解释道:“你刚才已经听到了,虽然他不是峻岭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坚持让他姓陆……”
她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姜春花,歉意地说道:“你对峻岭的忌日记得可真是清楚,干嘛对他仍是念念不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也都老了。”
姜春花轻“哼”了一声,转过头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不是你说,我早就忘记了。”
“你不用口是心非,你的眼睛瞒不了我”,贺春芹柔声说道:“实际上,我们都是受害人,都被陆峻岭这个王八蛋害惨了。他害我不到四十岁便守了寡,含辛茹苦地照顾两个半大不小的儿子和一个刚刚断奶的女儿。”
姜春花眼神凌厉地斜视着贺春芹,语重心长地说道:“对死去的家人,心怀感恩的悼念和缅怀才是做人的道理。他都已经化成灰了,你何必还要骂他。”
她低头捋了捋上衣的袖口,喃喃自语道:“不管怎么说,他至少给你留下了三个孩子。”
贺春芹闻言,满脸堆笑道:“说的也是,嘿嘿……我的大儿子特别正直、孝顺;二儿子身强力壮,虽然外表粗鲁,可是内心却很善良,能给我带来很充足的安全感;我的小女儿是贴心的棉袄,温柔,懂事,学习成绩也很好;我的老幺,今年才六岁,可心思细腻,像个小大人。想想,我还真是挺有福气呢。”
“听起来好像是”,姜春花随口附和道。
“你有几个孩子?”贺春芹好奇地问道。
“我只有一个姑娘,没你这么命好”,姜春花答道。
“哎哟,真是可惜呀!为什么不在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呢?只有一个孩子,多孤单。而且将来她结了婚,到了婆家生活,你的身边可一个孩子也没有了呢,晚年该有多孤独,多寂寞”,贺春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顾姜春花的感受。
姜春花面露不悦,反驳道:“常言道‘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有的人孩子虽然很多,晚年却没有儿女愿意给养老。所以说,养这么多孩子有什么用呢?”
“话虽如此说,孩子多了,生活总是更热闹一些,热热闹闹的才是人生嘛”,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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