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若是累了,就先好好休息,娘改日再来看你。”
“并非是因为疲倦,是药效让我感到有些恍惚。”
知莺靠在床头,轻轻拍打着身边的空位,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娘亲,若您不介意,能否陪陪莺儿一会儿?我还有些心里话,想说给您听。”
对于萧念云而言,能与女儿同寝,是多少个夜晚里遥不可及的梦。
在这个府邸中,孩子们大都被乳母抚育成人,日常生活也由仆人们打理。
魏知莺是个例外,她从小体弱多病,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
念云因此对她格外挂心,自从知莺出生那一刻起,就几乎寸步不离,直到周岁时被婆母送至别苑,那半年的别离,让她每日以泪洗面,只有抱着知莺留下的小衣衫,才能稍微安心入眠。
时光荏苒,转瞬间知莺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与她之间毫无隔阂,反倒是她,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胆怯,仿佛近乡情怯,生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亲密。
袭香麻利地整理好了床铺,轻轻推搡着念云:“夫人何不陪陪小姐?小姐心情不好,有夫人在旁,我们这些仆人也更放心些。”
言毕,童汐和袭香识趣地退了出去,留给母女一个独处的空间。
这一晚,成了多年来的第一次,母女俩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念云心头涌动着微微的紧张,生怕自己的动静惊扰了知莺的安眠,更怕给女儿带来任何不便。
知莺侧身靠近,声音模糊地说起:“惜姐儿的父亲洛洋,曾经是西岭的副官,与胡德文交情颇深。胡德文落难后,洛洋也意外身亡。惜姐儿猜疑,她父亲的死可能与胡德文的案子有关联。”
公堂之上洛惜的供词,念云早已了然于胸。
她更好奇的是,知莺当初买下洛惜时,是否已经察觉到了这些背后的线索。
这个疑问,她没有直接问出口,毕竟在她看来,这样的猜想对于年仅八岁的知莺来说过于复杂。
知莺自幼居住在偏院,身体状况不佳,又怎么可能预见未来波折重重?
知莺喃喃低语,解释说买下洛惜,是因为她来自西岭,知莺希望能从洛惜口中得到关于父亲和悦悦的消息。
遗憾的是,人刚买回来还没来得及详谈,胡家人就找上门来,而洛惜在公堂上的证词也让知莺惊讶不已。
听完知莺的话,念云心中的疑惑仿佛找到了出口。
至于身契之谜,其中的弯弯绕绕,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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