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往后,陀罗天这位“饵笼之子”,就只能待在他眼皮底下。
直到泉竹、顾琼与木头等七人,也借头证道,如长生天般一一超脱而出。
“河曲山,暂时就作为贫道在这里的潜修道场了……”
他决意,此身滞留河曲山,暂时收敛锋芒,沉心潜修。
想试试看,能否通过吞融环影气根源质,最后量变引起质变,筑起“源土”,填了体内黑水母河。
在埋葬黑水母河之前,是绝对不可轻易踏入真空境地了。
越往后,越尾大不掉,这股“污染”过于神秘恐怖,令他深深忌惮。
……
河母族地。
苍茫的黑水,天地间肆意横流,混沌的虚空都成了河流的陪衬。
一位面容衰老的白发老妪,佝偻着腰,微微低垂的眸子晦涩幽暗,在臂弯处挎着一个芦草编织的篮子,篮子里放着几个草人。
她看似暮气沉沉,但随便跨步在黑水之上,也是宛如鬼姥横渡,速度极快。
她朝着金纹氏封地的方向掠去,又在喃喃自语:“那蜉蝣又惹到吾了!河泛流小子,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吾都不想猜了!”
“就以鼓眼氏老妪突然发疯,啃食亲侄子,最后也莫名暴毙的事件,为你这一生划上句号……”
衰败的嘴角,溢出一丝噬人的狞意。
她这是以鼓眼氏·河芦姑的名义,亲自去金纹氏封地接回李璇玑,然后直接吃掉这个面容相貌与那上清天几乎一模一样的蝼蚁。
身为混元圣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介蜉蝣,生出如此大的恨意。
莫非,那蜉蝣是吾的一个小劫数?
“也是,上清天本就是生自饵笼地的变数,若能吞了他,吾天生有缺的圣道轨影,必可圆融一些……”
劫数,在迅速逼近身在金纹氏封地的“河泛流”李璇玑。
此时,早已收敛伟岸天躯、盘坐在金纹氏闲屋中的他,周身正缭绕着一股神异的“荒河”之道蕴。
“历时近月,本大帝的道路,今天终于算是清晰了!”
“以黑水母河为底色,吾之道,当为葬、葬河道!”
他低眉垂目,荒河道意流转,“葬河道”三字刚要念出来,却是道心悸动,此道立刻徘徊于唇齿之间。
三字若出,定有不祥!
“罢了,对外便称是荒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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