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吧。”
从二层通往一层的旋转楼梯上,韩非站住脚步,从后面拍了拍许庆安肩膀:
“等会儿要还是这个状态,我都不敢带着你去看他们要说啥了。你情绪这么不稳定,又喝了酒,看赵明涛那体格,打架不会跟陆思源一样弱,到时候动起手来,我可没那本事控制两个上头的成年壮汉啊,我变不出什么电击器的。”
许庆安憋了半天,硬是把自己脸憋得更红了些,说:
“我不会跟他打起来的。我就是想不通。”
韩非疑惑:
“想不通什么?”
许庆安实在没办法了,挺高挺大一个老爷们,好像都快气哭了似的。
他扭脸看海,瓮声瓮气道:
“想不通舒怡为什么会看上他,还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子。”
“要是她做错事的时候老老实实跟我说,我顶多就当时发个火,不可能把事情闹到网上去,更不可能搞到自己来上节目什么乱七八糟的。”
“来参加录制之后,她要么就躲着我,哪怕一起行动也是闷声不吭。这我还能理解,前面闹成那样觉得尴尬嘛,可她现在怎么不觉得拉赵明涛单独出去说事情尴尬呢?”
“我他妈真是看不懂一点!”
“也不是说对她还有什么留念啥的,你信我,韩非,我真没有,兄弟我不是那种啰啰嗦嗦的人,要不是民政局没开门,上节目前我就跟她把离婚证扯了。我就是憋屈,你能明白吗?纯憋屈啊!”
韩非思索良久,点点头,有点困惑地开口:
“你憋屈我理解,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已经思考挺久了,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许庆安埋着脑袋一摆手:
“问呗,咱俩啥关系了,这还有什么不好问的。”
韩非诚恳地问道:
“我听说你老家在中原,又在沪市长大,怎么现在说话满嘴大碴子味啊?舒怡好像也是南方人吧,你们家有北方人吗?”
许庆安缓缓把脑袋抬起来,盯着韩非,眼里带着三分不解三分茫然以及四分的这人有病吧。
他沉默了半分钟,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叹了口气:
“本来我普通话很标准的,但这两年在基层到处跑,周围全是天南海北的口音,农民工兄弟嘛,组成成分很复杂,哪的人都有,我只能在川普、东北口音、塑料普通话这三种魔性口音里选一个被传染,现在看来应该是东北口音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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