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和那些死野狗的魂儿道别。
沈宴让它们一定要记号,他的家是那个春姑娘庄儿的一进去,二层小楼。
我虽然不想让沈宴消极,但还是叹了口气。
要喝孟婆汤的,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不过这次,倒真是天亮了,要回去。
苏离开着他的豪车,说:“来时,我和沈宴加一条狗,回去时,咱们五个加一条狗,都不够坐的,你们祈祷,千万别在小路碰到交警。”
沈宴说,他会抱着大金毛。
我、洛凤苔、黄小泉,坐后排。
其实我以为洛凤苔不会直接跟着我,还像之前似的,突然出现。
但没想到,他什么都不说,就坐进车里。
我俩中间夹着黄小泉。
快开到家的时候,路过一户庄稼地,里面的男女老少都穿着丧服,似乎是家里刚死了老人。
我听到有人说:“哎,他活了九十六,也该死了。”
另一个人答,“是呀,九十六,高寿。
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都年纪轻轻就死了。
有人出车祸,有人自杀,有人生病,这个世界每天都在死人。”
“是呢,我前几天刚参加完大舅家的葬礼,说是大舅家的儿子,我那个表哥,打着打着游戏就脑梗了。
大舅过去叫他吃饭,看人都抽抽起来,再叫救护车,就发现没戏了。
结果今天,这表姑老爷,也去世,我的钱包哟~都瘪啦!”
其实不光我能听得见。
想必车上的每一位都能听见。
沈宴忍不住嘀咕。
“为什么他们把死亡说得那么轻松啊。
明明是很悲伤的事,明明是这个人,一生走完了!
彼此不会再见,就算有来世,也认不出谁对谁了。
就像我的那些狗小弟……”
我苦笑一声。
沈宴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他最后的道别,像是告诉自己不要忘记一般。
我道:“也许是因为麻木。”
“人成长的本身过程,好像就是在不断麻木的过程。”
小时候还不懂,不知道死亡,重病代表着什么。
只知道那些人,再也见不到了。
后来慢慢长大,开始感伤,开始哭泣,开始难受。
后来演变到青少年期间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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