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对他还有用,他就可以与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把这份表面的和谐维系下去。
等坐上了回瑾王府的马车,钟离才终于开口轻轻柔柔的对他说:“我许是因为大婚前那些日子太过紧张兴奋了,如今彻底松懈下来一时有些把控不好情绪,还望殿下莫怪,往后我会多加注意的。”
“是我不好,没有及时觉察到你的情绪起伏,然后加以安抚,又怎会怪你,回去后可要让文谦给你配个安神茶?”
闻得君瑾这话,钟离正要点头,但君瑾又紧接着说道:“说到安神茶,我此前听闻楚宁格外擅长调配安神茶,正好明日她要到我们府上给你把脉施针,你可以顺便让她给你个安神茶的方子。”
钟离抿了抿嘴,广袖中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殿下提及楚宁二字的语气,比唤她名字时要轻柔了数倍……
让她莫名生出了一股殿下对楚宁情根深种的错觉……
偏生他又接着道:“让楚宁成为我的人那桩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倘若明日大哥没有陪同楚宁到我们府上,就明日动手。”
瞬间,钟离修剪得当的指甲就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回到瑾王府钟离乌梅将钟离文谦唤来给她把脉时,她才发现她掌心都留下了几个血印子。
她当场就愣住了。
她从不是一个情绪容易失控的人。
也没有爱殿下到无法接受他身边有其他女人的程度。
为什么那一刻会因为不想楚宁成为殿下的人那种念头失控?
为此她十分笃定自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十分笃定是楚宁对她做了什么。
奈何钟离文谦在她的要求下,十分细致的给她把了近一个时辰的脉,也什么问题都没有探出来。
反倒是略显欣喜的对她说:“那楚宁的医术果然好生了得!圣女的身体好转的远比小的预期的要快!”
若是在之前,听了这话,钟离肯定是会很欢喜的。
毕竟她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就是彻底摆脱那病。
但此时她却是一脸严肃的问了一句,“你确定我身体没有出现新的问题?”
被她这么一问,钟离文谦立刻敛尽脸上的喜色反问:“圣女可是除去噩梦连连外,还有别处不适了?”
钟离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完又点了点头,道:“近来我情绪无法收放自如了。”
闻言,钟离文谦明显松了一口气,“长久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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