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拉了拉周重山的袖子，“重山，你出去一会儿。”
周重山冷着脸，扫了江母一眼，见她一个老弱妇孺，对江柔做不了什么，才转头离开。
等周重山一走。
屋子里的空气，都仿佛轻松了一点。
江母可算是能喘一口气，敢开口说话了。
“小柔，我听生产队的队长说你怀孕了，真的吗？“
“嗯，我怀孕了，有三个月了。”
江柔如实说了。
江母的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开心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家小柔也要当妈妈了，我从前就想着，等你结婚了，生了孩子，还能帮你照顾孩子……“
说着说着。
江母的眼圈红了，眼底还有一抹水光，露出了愧疚和自责。
但是江柔的神情，毫无变化的。
因为她不是原主，不是江母曾经的女儿，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江母以为江柔是不爱听这些话，还在记恨她。
她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小柔，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妈妈现在没资格跟你说这些，是我和你爸做的不好……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知道你怀孕，我们是真的开心，见到你过得好，我们也很放心……这个，给你。”
先前江国平塞到江母手里的一团东西，现在被江母放到了江柔的面前。
是用一件旧衣服包着的。
江母一点一点，打开来。
藏在衣服里的，是三个鸡蛋。
红彤彤的，染了颜色的，红鸡蛋。
“小柔，你还记得吗？我们老家有习俗，如果谁家女儿怀孕生孩子了，是要分红鸡蛋的。我和你爸想了几天，想提前给你。你别嫌弃，就顺讨个好兆头，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江母声音略带哽咽，又有些开心，怯生生的笑着。
江柔看着那几个红鸡蛋，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出现了些许变化。
因为在江柔上一个世纪的家乡，也有红鸡蛋的习俗。
她和江国平夫妇虽然不是亲子关系，但是在某些方面，的的确确是有些联系的。
而且，就这三个鸡蛋，江国平夫妇不知道藏了多久，才攒下来的。
江柔最终松口。
“谢谢，我收下了。 ”
江母喜出望外，“你愿意收下就好，你愿意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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