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总管,“李公公,你口口声声说陛下临终前嘱咐我们辅佐太子,怎么与当时在寝宫中伺候的另一为公公说得不同呢?”
李内宦抬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钟览之轻笑一声,嘴角的胡须颤了颤,他抬手轻拍,“进来回话!”
竟然真有一个内宦穿扮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殿前,“噗通”一声跪在钟览之身旁,声音并不大,却十分铿锵有力道:“陛下驾崩时奴婢就在殿中,奴婢,奴婢……听到的遗诏与李公公全然不一样!”
他有些畏惧地抬眼,接着说,“那时官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仍在斥责太子,说,说他本就属意于庄王殿下,而昨日在朝会上,也是,也是受太子殿下所迫!”
小内宦一头磕在地上,撞出一声巨大的磕碰声,肩膀都在微微打颤,“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就叫奴婢天雷劈顶而死!”
“什么?”
群臣之中发出几声急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太子继位的紧要关头,突然蹿出来一个小内宦,说自己听见了陛下要传位于庄王?
太子,庄王,两个人便这样被轻而易举推进了争夺龙椅的战争之中。
而太保,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隐约听见几道急促的倒抽气声,裴江羡目光狠厉地望过去,正对上钟览之略带挑衅的眼神。
他缓缓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就听见太子轻笑一声,漫声道:“太保这是何意?质疑本宫谋权篡位?”
太保亦和声和气地拱手,“臣不敢,只是尽一个忠臣的职责罢了。”
太子缓步走下台阶,黑色描金的靴子停在那个小内宦眼前,说话时明明漫不经心,却将那种天皇贵胄的气度全部展现了出来,“就凭这么一个小内宦的言语就能定本宫的罪?”
太子甩了甩衣袖,轻嗤一声,“本宫是当朝太子,只要父皇一日没废本宫的位,待他仙去之时便该由我继位!这是理之所在,又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地方?”
“再说了,”太子转身看向钟览之,“就在昨日,父皇曾亲口否认谣言,本宫乃天命所归,继位难道不对吗?”
钟览之眼神里满是阴骛,“太子殿下说得都对,可……”他勾了勾唇角,“若是臣有陛下想要传位于庄王的圣旨呢?”
离得近的人都能看到太子眼中明显一瞬的怔愣,应当是从未想过太保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钟览之笑得愈发得意,朝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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